云卞一向干巴利脆,直言不讳地道:“奔水英雄,咱们萍水相逢,你何故助我兄弟?你乃玉军将领,令我兄弟二人杯弓蛇影,实难信孚?怕是到时候你不但不里应外合,反而来个请君入瓮,咱们兄弟俩岂不该命丧于此?这也就罢了,唯怕连累了七十二峰的众家兄弟,到时候咱们兄弟二人,那不就成了万人唾弃的千古罪人?恐怕是得不偿失啊!”
奔水一刀听闻此言,顿时一愣,暗想:“没想到这两个蠢货竟然这般精明,看来,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面对质疑,奔水一刀并未动容,微微一笑,道:“二位看来是有所误会,我奔水一刀并不是什么玉军将领,我与玉常青也是陌路相逢。就在前不久,我无意间与败阵而归的玉军碰面,并被玉军当成细作擒获,后来我才得知玉常青在对敌之时身负重伤。好在平日里跟师父学了一些粗浅的医术,说能迅速助他伤愈,方才取其信任,还我自由,并赐予我一身戎装,所以糊里糊涂,我竟也变成了相向而行的玉军成员。”
这么一说,虽然听起来倒是很符合逻辑,但云氏兄弟仍是疑惑未解,云渊又追问道:“奔水英雄风流倜傥,气宇轩昂,不知出自何门何派?竟还博学多才,连医术也甚是精通?着实令我兄弟二人相形见绌。不过听说那玉常青兵强马壮,不知是什么人有这般能耐,竟能溃其大军?”
奔水一刀理直气壮地道:“实不相瞒,我乃四大战神之药翀拙徒,学惯师父放情丘壑,不拘小节。故周游至此适逢玉军。后来听玉常青道明缘由,才知他们是在行军途中遇到了穿封狂,还有其妹妹穿封逸的大批楚军,故才被穿封兄妹杀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听到穿封狂三字,云氏兄弟顿时又惊又喜,因为云家的招云手秘籍还在他身上。好不容易觅得他的的消息,兄弟二人自是高兴万分。这次,不管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拿回招云手秘籍。
云渊喜出望外,着急忙慌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奔水英雄,敢问那穿封小儿眼下何在?请速速告知!”
奔水一刀虽不知二人听得穿封狂的消息何故激动?并急切想要知道其下落,但知其并非空穴来风。便故意漫不经心地道:“这个穿封狂,历来行踪不定,狡兔三窟,他本与我是同门之谊,可他忤逆师父,早被师父他老人家逐出师门,所以,现在我也不知他到底藏身何处?对他的行踪,我也只是听玉军的道听途说罢了。”
云氏兄弟二人察言观色,洞察了奔水一刀的神色变化。这也难怪,奔水一刀正在提及玉军落败之事,兄弟二人却旁顾左右而言他,并大肆追问穿封狂的下落。这令奔水一刀心生不快,也属正常!
云渊乃随机应变之人,可不想因此而断了一切线索,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奔水英雄不知那穿封小儿的下落,那便日后再说,他既然现身,量他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不过,我兄弟二人怎么也没想到,奔水英雄居然是药老前辈的高徒,真是英雄出少年,失敬失敬啊!”
云卞也道:“所谓名师出高徒啊,像奔水英雄这般豪杰,居然和卑鄙无耻的穿封狂是同门?真是有辱奔水英雄的威名!”
奔水一刀见二人对自己的态度逆转,便即趁热打铁,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道:“二位,你们云家乃河南的显赫世家,对于贵府宝藏一事,早在江湖之中不胫而走。八方草莽已是馋涎欲滴,蠢蠢欲动。家师常有教导,学武之人要替天行道。为了杜绝宝藏流入他人之手,所以在下也只是想替二位献出一点绵薄之力罢了。至于该何去何从,还得靠二位商榷裁定!”
其季路一言,实乃精诚所至。云氏兄弟也是无话可说。加上药翀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奔水一刀之仁义,自然在云氏兄弟二人心中生根发芽。
兄弟俩险些误会了奔水一刀的美意,显得有些自惭形秽,云渊忙道:“我兄弟二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奔水英雄莫要见怪。奔水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兄弟俩当愿听其差遣,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奔水一刀叹了口气,道:“二位都是人中虎龙,差遣倒是不敢当,不过这次,只要咱们精诚合作,彼倡此和,自然水到渠成。在下就告辞了,只待二位明日带着七十二峰的英雄豪杰潜至女娲山畔,接应在下便是!”
说完,转身便去,瞬间就消失无踪。留下云氏兄弟二人,沉浸在夜的静寂之中,相对无语。
过了许久,云渊便有所疑惑地道:“三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说这个奔水一刀可靠吗?如果错信于人,那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云卞冥想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不过药翀前辈不言而信,德高望重,其弟子应该也是人中龙凤。我看这奔水一刀,应该值得信托!”
云渊仰望长空,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咱们有七十二峰的众家高手坐镇,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毕竟,听说那藏宝图原本是在那穿封狂的手里,怎么一下子又落在了玉军手中?细想这其间暗藏玄妙,疑点重重,实是令人费解!”
云卞也叹声说道:“还是四弟见识渊博。我也在想,穿封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