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第三车间。
“阿嚔~阿嚔~”精神颓丧的易中海连打两个喷嚏,揉揉鼻子,苦闷的叹息一声,头顶上仿佛笼罩着一大片阴云。
他就纳了闷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想办的事情没一件能办成,倒霉的事儿却一件接着一件,想躲都躲不掉。
今天来到厂里上班后,易中海就被桃色绯闻,流言蜚语搞得焦头烂额。
原因是有人想到,他这个师父和徒弟漂亮的媳妇走得近,之后徒弟就喝醉酒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不得不退婚另娶,但他这个师父居然毫不知情,这里面明显有大问题啊!
易中海冤屈的要死,可是完全解释不清楚,反倒越描越黑。
易玩花都快愁死了,难受想哭的那种愁。
最令他担心的是,等这些流言蜚语传回大院,万一贾张氏那个蠢女人相信了这些风言风语,到时候再闹起来,想想都让人头大。
从昨晚到现在,易银币唉声叹气的次数恐怕比以往一个月都多,愁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回忆起上次这么倒霉的时候,还是在上次,易中海恨恨的嘀咕着:“该不会是韩力那个灾星回来了吧?!”
想到韩力,易玩花满心的怒气和恨意,猛然间他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自己和韩家那个小王八蛋命里犯冲,天生相克?
应该八九不离十,要不然也不会他越倒霉,韩家的日子反倒越来越好。
想明白这些后,易中海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韩家整垮!将韩家赶出去!要让韩力那个小王八蛋身败名裂!
坚持到下班时间,易中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破班儿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上了,直接脚底抹油开溜。
实际上,他是打算先一步回去,向徒弟和贾张氏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等他们从别人口中听说时,再闹起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易中海一路脚步匆匆回到四合院,意外的发现院里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可问的时候,对方又不愿意说,只是随口搪塞过去。
其实这也难怪,现在院里人都觉得是贾家遭此大难,是易中海没有尽到当师傅的责任;
以前人人都羡慕贾东旭能有个好师父,现在全都觉得贾东旭是倒八辈子血霉才认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当师父。
这种现象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他之前做的所有好事儿都会被全盘否定;而坏人只要做一件好事,他以前所做的坏事就可以被原谅。
而易中海在大院众人眼里就是一个好人,可这次徒弟被人算计,他这个师父居然毫不知情,就足以证明他这个师父不够格。
随着众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后,就会让人有一种感觉,这一大爷也不怎么样嘛。
走到前院时,易中海下意识往东厢房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
正当他打算快步回家时,却听见耳房里传出韩小小自豪又兴奋的声音:“雨水姐姐,泥七奶糖,窝大锅给了我好多呢。”
霎时间,易中海直接换上一副便秘表情,心中咬牙切齿怒骂:“我特么就知道这小王八蛋一回来准没好事儿!”
深吸一口气,做好表情管理后,易玩花加快脚步往中院赶去。
易中海只觉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极了,只想回家喝两口酒消消愁。
可是即将走到家门口时,他才猛然想起酒昨晚就喝完了,家里哪还有酒啊。
易玩花苦闷的叹一口气,正要回家时,却听背后贾张氏冷淡的声音响起:“东旭师父,我有事儿跟你说!”
等易中海看去时,贾张氏早已转身往家走。
易玩花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东旭回来了没?”
贾张氏是个寡妇,他一个大男人跟寡妇走得太近,容易让人说闲话。
“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易中海从贾张氏简短的三个字里居然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贾家后,易中海进屋后并没有看到贾东旭,正疑惑时,却听到一阵啜泣声。
往贾东旭的床上一瞧,才发现贾东旭用被子蒙着头,有明显瑟瑟发抖的迹象。
易中海眉头紧皱:“东旭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他内心清楚,徒弟十有八九是因为痛失秦淮茹这个漂亮媳妇而伤心难过。
“东旭从回来就把自个蒙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哭。”
贾张氏一脸心疼的叹着气,忽而将矛头直指易中海:“易中海,你这次可把我儿子害苦了啊!”
易中海直接换上一副黑人问号脸:“贾张氏,这怎么能说是我害苦了东旭?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和东旭在同一个车间,东旭被人下套设局算计,你这个当师父的难道没有责任吗?你易中海是怎么当师父的?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
贾张氏越说越气,唾沫星子直接喷了易中海一脸。
易中海心里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但这苦还真就没法说。
昨天下班时,他还特意提醒过徒弟:交朋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和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