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成叙可以等!”
昭阳还未及笄,成叙可以慢慢等她长大。再说了,明年,昭阳就及笄了。
不就是一年吗?为何不能等?成叙能等!正好借此机会和昭阳好好培养感情。
“皇子说得轻松,你那等,大蒙国的皇帝会给你时间等吗?”
晋安国的公主还未及笄,从晋安国远道而来,却迟迟不能履行婚约,成叙不急,他的父皇会急。
没有成婚,那两国协议就不牢固,身为一国之主,自然是有危机的。
“此事不劳渊王操心,成叙自有办法。渊王,夜已深,成叙先行告辞,明日再登门拜访!”
成叙话音未落,便扬鞭催马而去,不给司徒渊拒绝的机会。
“哎,别走!本王话还未说完呢?本王不同意你明日来我渊王府!”
回应司徒渊的是北风的呼啸。
…
宴席散去,殿中只剩下皇帝和皇后。
“戏已散场,咱们的账又该算一回了,皇后!”
宴席,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算账?皇帝这是要与臣妾算账?臣妾这是欠了皇上多少?”
好歹夫妻一场,皇帝这话着实是让皇后寒了心。
“若不追究罪责,朕难以对老五,老七他们几个交代。”
皇后做的那些事,众人可能不知,但就苏清晚和佟湘玉在中宫出的事,若不对皇后做出处罚,这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皇帝是怕若不责罚臣妾,开了先河,日后众妃嫔犯了错,把过错推给下人,借此逃脱罪责?”
夫妻数十载,皇后与皇帝感情虽不见得有多好,但以对彼此的了解,只要皇帝说一句话,皇后便知皇帝的意思。
皇后知道皇帝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敲打她。
“皇后难道不是和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吗?把罪责都推到婢女身上。想必皇后,日后会好好善待那为你死去的婢女的母亲,以此赎罪。”
皇帝只是老了,并非糊涂了。皇后的那些伎俩,皇帝一清二楚。
皇后冷笑,“是又如何?臣妾替她照顾家人,她也算是死得值得了!若她不死,就凭她在宫中当差,每月拿着那一点点月例,她母亲早死了!”
就那婢女的月例,能替她母亲请得了一次医士,请不了第二次。若没有皇后给的银子,那婢女会请得起医士替她母亲医治?
一定请不了!
那就是她母亲死去,她好好活着。
所以,如今那婢女选择报恩,以死报恩。报皇后的救助之恩,报她母亲的生养之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臣妾救了她母亲,她替臣妾顶罪,不过就是一命换一命。”
人命,在皇后嘴里变得如此轻贱。
婢女为她顶罪,皇后非但不感激,还觉得是应当的!
人有贵贱之分,要怪婢女出身卑微。而她是皇后,最尊贵的女人。婢女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臣妾知道,皇上是想要为惠妃那个贱人讨好公道。”
皇后也知道皇帝的所想。说到底,皇帝和皇后是一类人。
“皇上有什么资格说臣妾罔顾性命呢?皇上不也是和臣妾这样吗?为了死去的惠妃,皇上这是把两位王妃都折里面了。若老五老七媳妇知道此事是皇帝策划,那她们何想?”
皇宫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全靠狠才能上位。
皇后唇角上扬,把幸灾乐祸挂在脸上,心中却憋着一团火!
“惠妃,真是好福气,死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惦记这么多年,皇上可真是有情有义!”
皇帝的有情有义只给了惠妃!惠妃这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了,皇帝还念念不忘。而她呢?数年如一日地为皇帝操持后宫,伺候皇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帝一点都不感激,提防她,算计她。
夫妻数十载,算什么?满目荒唐!
夫妻数十载,正妻不如一个死去的贱妾!
这让皇后怎能甘心?
“惠妃的命是臣妾拿走的!”
皇后对自己毒杀惠妃的事实,直言不讳。她和皇帝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早就撕破脸皮了。
“朕知道。”
皇帝平静地说道,皇宫中的事,有哪一件能瞒得过他的?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忍到现在。
“知道又如何?你能动臣妾吗?你敢动臣妾吗?如今,你拿那两位王妃的命来赌,也伤不了臣妾分毫!”
有一个忠心护主的婢女替皇后扛下了所有的罪责,这都快要了两位王妃的命了,还是动不了皇后。
皇后到最后顶多了落了个管教不严,禁足几日或罚几个月的俸禄。这些,于皇后而言,就像毫发无损。
“朕为何不能动你?”
皇后无罪,无故责罚,朝中百官皆不允。如今只是个管教不严之罪,也确实难以重罚。
但若是数罪并罚,那就不一样了。
“朕不介意把惠妃之死拿出来和众臣说道说道的。”
毒害一罪,足以罢拙皇后这个位子,甚至可以让皇后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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