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嘴上这么说,心里的戒备可没消,刚刚那山匪将两人绑在一起,他可是没制止的。
这人明显出逃好几次被抓回来,不可能那么快放弃。
他不制止的原因,要么是他有法子解开链子,要么就是……
锦岁看看自己的脚腕,想到前世看过的电影。
这人若真是江洋大盗,逃走时要么杀了自己,要么就是砍了自己的脚。
锦岁暗暗祈祷,希望这个俊美男子不是杀人如麻的歹徒。
没一会狂风乍起,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天色阴沉的像黑夜一样。
锣声响起,监工喊道:“都回去。”
神情麻木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丢掉手中的石头急着往山洞中赶。
原来他们都住在山洞里,锦岁重点看一眼那些山匪的去向,有些去山洞,有些去木屋。
她和顾长萧继续回柴房,凌爷爷和锦安还没回来,不一会有人送来饭。
只有两竹筒清水和两块灰面饼,锦岁忙问那送饭的人,被带走的道士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理也不理她,扭头跑了。
顾长萧拿过自己的那份道:“她是哑巴,凡是能出山寨取物资的工人,都会毒哑。”
锦岁心一惊,越发觉得这山寨不简单。
她沉默地吃着自己那份难吃的食物,为防顾长萧看出什么来,她都没进空间取吃食。
雨一直下,让人连时辰都分不出来。
她和顾长萧背对背靠在草垛上,都没开口说话。两人都累的腰酸背痛,只想休息。
过了许久,顾长萧率先开口:“季道长,那个药,还有吗?”
锦岁反应了一下才想到,季道长是叫自己呢!
既然已经给了他两次药,不介意再多给一次。她从腰包里取出一份递给他。
看到他撕裂破旧的衣裳包脚腕,锦岁于心不忍,这样脏的布,包扎更容易感染。
将空间拿的纱布给他两条:“用这个。”
顾长萧看着手中干净雪白的纱布,扭头看一眼身上脏兮兮的锦岁,道了声谢接了过去。
他包扎手法虽然粗犷,但很熟练,锦岁推断他要么是久病成医,要么就是给大夫打过下手。
试着打探道:“顾公子怎么被山匪抓到的?”
顾长萧轻声道:“和你们一样,在山里落入陷阱。”
锦岁探头低声问:“公子被打成这样,是不是出逃了很多次?可有找到能逃离的路?”
顾长萧眉心微皱,眼尾轻挑,淡然道:“没有,若找到,我早就逃了。”
他还反过来劝锦岁:“这山谷到处都有山匪的眼线,逃不脱的,道长最好放弃这个想法。”
就在这时破门推开,一身湿的锦安闪身进来,递给锦岁一块夹了青菜的白面饼,快速道:
“爷爷被那山寨大当家留在寨子里住。”
“他让我给你报个信,明日他再求求大当家,把兄长也带过去。”
锦岁大喜,看来爷爷把那个大当家彻底忽悠住了。
不管能不能逃出去,别让她再去干苦力就行。
再说到了大当家住的山寨,找法子逃脱也更容易些。
锦岁忙给锦安看自己的脚:“记得找那个黢黑的山匪要钥匙。”
锦安走后,锦岁有些不好意思看顾长萧,毕竟今天受他照顾,但明日就他一人去干苦力了。
她躺到草垛后面,盖着衣裳准备睡觉。
许久都没睡着,全身都痛,双手像沾了辣椒水,呼吸还是石头灰的味道,后腰没有知觉,一动全身骨头都痛。
外面的雨就没停,柴房里面好几处漏雨的,她不时换个位置,以防雨水滴到身上。
反而是另一边的顾长萧,上药之后一直没动弹过,也不知睡着没有?
锦岁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脚上的链子发出声音,影响到顾长萧。
就这样熬到半夜,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声,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山匪的吆喝:
“都起来,出来!”
顾长萧飞速跃起,到门缝处看情况,许是忘了他的脚链还有一个人,硬是把锦岁的腿拖的老长。
急的锦岁喊道:“喂喂,你慢点啊!”
锦岁拖着铁链也往门缝处看,雨势小了些,只见一群山匪沿着路挨门地拍,还有往山洞处喊的。
眼看就要拍到柴房门前,突然,山匪背后出现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虽然他们的衣裳变了,但其中有两个人很是眼熟。
锦岁瞬间认出来,这是之前在小镇上跟她要路引,害她丢了大青驴的两个衙役。
其中还有几个人,就是在破庙,和那群抓了凌爷爷的山匪打起来的官差!
我太阳的,为了一个路引,追我这么久吗?
但锦岁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才没这么大的能耐让官差追几个州呢!
这些人明显是找别人的,至于找谁嘛,她看一眼顾长萧,应该就是这个江洋大盗了。
就在那些黑衣人跟着山匪,即将到柴房门前时,顾长萧突然一提脚链,猛地绕到锦岁背后,缠住了她的脖子。
锦岁大惊失色,急道:“我与你无怨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