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打招呼，他会下意识的点头回应，然后迅速又进入迷茫的状态。
若是有人找陆山解题，他倒也不吝啬，说的很详细，然后一说完，继续那个状态。切换得没有过程，好像水龙头一般，关了就关了。
两天之后，陆山就被学校里面的人议论了起来。
“陆山学弟好像有点怪，以前的眼睛是亮的，现在感觉整个人跟块木头一样。”
“是啊！我还看见他的嘴巴念叨着什么，看上去有点魔怔了，就像那个，那个很火的谁……”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也不知道你说谁，可能天才都这样吧。”
陆山的状态很是异常，大家都知道他成就很高，可是再怎么怪也该有个限度，这明显超出了合理的范围。
想了想，姜老师还是跟陈启仪报告了这件事，并且非常担心的问：“院长，你说陆山该不会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吧？”
陈启仪骂了一句：“别瞎说！”但他的内心比谁都着急。
学数学哪有不疯的，哪个大学没有因为学数学而疯掉的，尤其是天才。
看看米国的那个博弈论开创者，一直以来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人，还能跟他们对话。
每次有人跟他说话，他都得问旁边的人是否能看到这个人。
燕京大学的数学系外号就是“疯人院”，由此可见学数学确实很容易出问题。
陈启仪纠结半天，想着该怎么跟陆山说，同时不打扰陆山的生活。
他给数学系的老师聊了下，让他们整理一下陆山最近的生活轨迹，试图找个合适的时候过去。
数学系都动了起来，老师让学生去看看陆山干嘛，结果很多人都说陆山哪里都没去，下课就去图书馆看书，一看就是一天。
陈启仪觉得更加奇怪了，陆山好歹有三家公司的，怎么就闲到这个程度了？
该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问题搞不定，躲进小楼成一统吧。
越想越担心的陈启仪亲自前往图书馆堵陆山。
距离陆山还有几米的时候，陈启仪停下了脚步，此时的陆山全神贯注，眼神有光，根本就不是那些说的迷茫。
再看看陆山桌面的书本，全是化学和物理。
“陆山，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陈启仪再也呆不住了，上去轻轻拍了拍陆山。
陆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陈院长，当即就让开位置让院长坐下。
“你这为什么在看物理和化学？是不是有什么新想法了？”陈启仪开门见山。
“我做数学研究走进了瓶颈，想通过看看物理和化学来拓宽自己的思路。”
“需要帮忙吗？”
“确实需要，学校里面的书籍都看得差不多了，水平比较一般。我想要一些比较前沿的物理和化学论文。”陆山当然不能说是给玛丽整理教材。
陈启仪心里面松了一口气，陆山不是疯了，这状态是在搞研究，只不过是走另一条路。
不疯就好，论文想要肯定要给，陈启仪当即答应下来。
回头就联系了江州大学理学院物理专业以及材化学院化学相关专业的教授，让他们提供一些比较前沿的论文，想法要够好，最好有一定的数据支持。
陆山花费了一些积分，把论文带入了奇点实验室。
玛丽此时正在上网看科普视频，了解物理，化学的主要研究方向，她自己也没决定好要在哪个地方下手。
看到陆山走到跟前，她站起来礼貌的打了招呼，空谷幽兰一般的气质实在是让人舒服。
“豆皮带了吗？我要加牛肉粒的！”庞加莱看到陆山，直接伸出手，陆山把手里面的食物塞给庞加莱，他就坐花园里面享用去了。
图灵要的是肉夹馍，但他比较别扭，用刀叉切开才慢慢吃，这样是没有灵魂的！
“忘了问您的口味。”
“无妨，不吃也不要紧。感谢您带来的资料，我还需要以下的资料，不需要太详细，只需要知道现有的水平就行。网上也不是万能的，学科具体发展到哪一步还得是业内人才知道。”
玛丽摆摆手，她没有心思吃东西，在实验室也没有饥饿一说，对食物的渴望大部分是味觉和心里的满足，如饥似渴的跟上时代才是最重要的。
陆山跟玛丽谈了十几分钟，玛丽其实已经跟了上来，她现在处于选择的关口。
感叹这位女性太聪明，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将物理和化学的新理论全都学完了，甚至量子学，高能物理这一块上面，玛丽已经有了很深刻的见解。
想来也是，她可是发现并提取了新元素物质的科学家，在微观层面上的见解比别人自然更深刻。
“自从爱因斯坦故去之后，这个时代最杰出的的物理学家应该是杨教授，他提出的玻色子多体问题，杨—Baxter方程，维δ函数排斥势中的玻色子在有限温度的严格解，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等理论，实在是很了不起。”
玛丽盛赞这位还活着的物理学家，让庞加莱听了多少有点不服气，但他想一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那个霍金不过是个标榜出来的典型，实质上的研究成果很单薄。
聊着聊着，陆山提出了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