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房间都是同样的大小,但实际上如果按照活动室的面积的话,这边不应该突出去一块。”
当然了,这只是怪物对人类面上的说辞交代,他判别另有其他方式。
陈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把白僳说的点记在了心里,准备之后再去探查。
之后二人午饭吃得差不多,中间白僳又去窗口问过能不能再加一份饭,结果得到了打饭的大叔“定额定量”的回答。
站在窗口后的大叔手里掂着厚重的铁勺,冲着外面的黑发青年挥了挥,一副赶人的姿态。
白僳离开前看了那铁勺子几眼,这才坐了回去。
坐下后,他对着陈梓问道:“刚刚打饭的时候,那个师傅用的什么勺子?”
短发女性没想到自己会被问这个问题,愣了下,才答道:“好像是个塑料的白勺子?”
黑发青年听了,若有所思。
正当陈梓想就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追问时,白僳已然换了下个话题。
“那个中年男性,有说过身份证明的事吗?”
“谁?”
“嗯……那个被我误射中的小领导?”
“人家有名字……算了,这点他倒是没有提过。”陈梓回忆道,“可能是后来发展的新规定,毕竟他离开精神病院也挺早了,有好几年了。”
饭后闲聊没聊几句,有事离开的郝医生去而复返,笔直地走向他们所在的角落。
陈梓见人回来,还问了一句需不需要等郝医生吃完饭,谁料后者头摇了摇,说自己吃过了。
可是……短发女性话语一顿,先前介绍的时候,不是说只有食堂才供应员工饭菜,难道还有例外吗?
想着,陈梓顺口问了一句:“是吃别的什么垫过肚子了吗?”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引得郝医生面上神情一滞,这个变动消失得很快,不一直盯着人脸看都看不清那点变化。
随即,郝医生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吃了点东西垫了垫,下午的查房工作马上要开始了,等查完再说。”
似乎是很合理的解释,郝医生接下来便催白僳他们把餐盘还了,跟他去查房。
“病人的午饭都是送到房间里的,走,我带伱们去看看。”
说罢,郝医生率先走了出去。
像是解锁精神病院新地图一般,白僳和陈梓一起被领上了二楼。
按照宣传册地图所示,二楼左边是病人所住的房间,右边穿过一条链接两栋楼之间的走道,能去往另一边,看图示是做各种检查及治疗的楼栋。
按郝医生所说,白僳他们的取材正常来讲不会涉及那边,如果到了最后还是想特别了解一下,他们可以商量安排。
“主要是一些治疗会涉及病人的隐私,所以我们也得和病人的监护人申请。”郝医生说道,然后在一扇门前停下,“到了,这里是第一间。”
正常的医院查房是什么流程?正常的精神病院查房是什么流程?此刻在这间病院里无法作为参考。
姓郝的医生很随意地取了一块板子往上夹了一张空白的纸,不是表格没有横线,就这么走了进去。
病房内不是只有病人,还有一名护士。
郝医生走进去,开始给人做诊疗,问两问题再在白纸上随意涂写几笔,看着是很正常的流程。
第一间、第二间乃至第三间病房的病人都很普通,直到第四间,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摔掷器皿的声音,随后便是些阻拦的拉扯声。
门一打开,咕噜噜一个不锈钢的碗滚落到门边,砰的一下撞到门板上。
往里看,零零散散的米粒也洒了一地,还有汤汁顺着地板蔓延过来,再抬头,像是有狂躁症状的病人正在那手舞足蹈,围在人身边的护士没有退开的意思,反而手握成拳头,似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陈梓在看护士是怎么制伏病人的,而白僳则盯着地面淌过来的汤水直看。
看着看着,他蹲下了身子,鼻尖嗅了两下。
这地上看上去新鲜的饭菜却透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并不是食材不新鲜,那就是——
正想着,白僳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让开”,随即头也不回地往右边一靠,只看见几名身材壮硕的安保人员冲了进来,接替了护士的位置把病人往床上一按。
接着护士眼疾手快,一针镇定就朝手臂上戳去,等针筒推到最底,病人总算是安静下来。
郝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像这样的病人如果你们打……应付不了,可以喊安保人员来帮忙……请问白先生你在做什么?”
一直蹲着的黑发青年引人注意,被人点名了他才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有点饿。”白僳没有对病房中的这幕发表任何看法,反而眉头一皱,捂着肚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郝医生面上的神情又是一僵,刚刚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他古怪地看向白僳,再看看地上的饭菜。
“白先生你看不出有这么大的胃口……有没有查过,是不是有暴食这方面的症状?”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医生眼睛闪过几道不明的光。
他朝白僳走了半步,手上的板子也举了起来。
“暴食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