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看房
“嗯嗯嗯……对，你昨天喝醉了。”
“脑袋？哦……那个你自己没站稳磕到墙上的，我都来不及拉你。”
“……真的，没有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是哦，是你自己磕的。”
“对，就是这样，你早上领导打的电话我帮你接了，他们说今天你有半天假，只有半天。”
“嗯……谢？不用谢，毕竟借了你的地方住。”
黑发青年跟在一名西装革履的男性身后，边打电话边跟人穿过大街小巷，朝要看的房子那走。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卷毛青年充满宿醉之感的声音，仿佛能想象到人类那捂着脸满脸痛苦的感觉。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和白僳所说的大差不差，却也有点区别。
安向文磕的不是墙壁而是地面。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方伸来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吵。
细腻苍白的肌肤一遍又一遍闪现在眼前，女人的脚挤在小巧的高跟鞋中，与客户所穿的跑鞋截然不同。
而他刚刚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脚。
压低声音后，安向文语速飞快地把白僳已经听过好几遍的凶杀案复述了一遍，并由于讲述人的区别，加以了自己的看法。
他今天的客户，是一名男性。
几分钟后，可能给他加了特别关注的卷毛青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铃声响了又响，显示出打电话之人的执着。
对人类酒桌文化有一点点了解的黑发青年对着地面的“尸体”看了会，然后蹲下了身子。
“鬼……鬼啊！”
“嗯？”白僳看了看四周，“有吗？是不是现在没站在阳光下，你感觉错了？”
怪物的眼前有一名女性的灵体，上半身皮肉如花般散开，一缕一缕地或垂或挂在枯白的骨架上，唯有下半部分腿的位置完整无缺，似乎就是为了让人类所看到。
算了……等离开了再说吧……等等，客户他在看什么？
因为白僳迟迟没有回答，中介便朝白僳所看的地方望了过去，沿着视线一路延伸，中介看到的是一面……一面白墙？
白白的墙壁上什么挂饰都没有，甚至颜色比边上的还要白几分，说明这是新粉刷的。
对于中介小声说出的一些奇怪现象，白僳改口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什么。”中介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他的客户啊，吓他一跳，“刚刚看错了。”
年纪偏大的老人不介意这房子的过去，他就是想把房子挂出去赚点钱，什么神啊鬼啊的，他不信。
“白先生啊，合同签了后，可不能反悔了啊。”
卷毛青年迷迷糊糊地在电话里应着是，说自己知道了。
疼痛使得人脑子变得更加模糊，中介眨了眨眼，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一双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的腿，正在朝他缓缓走来。
他的视野里同样看到了从墙面渗出的血迹，可那人形血迹出现了没几秒钟便褪去了，仿佛只为了吓人。
而他的客户半蹲着身子，面色疑惑地看着他：“我觉得屋子挺好，可以签合同。”
中介想了想之前离开的几轮住客，都是宁愿交违约金也要离开。
他决定不让自己的客户离开自己的视线，也不胡乱瞎看了，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人类中介介绍的是房子的一些布局，常年没人居住但会有人定时打扫维护，设备都是完好可以使用的。
白僳站在街边想了想，他回到新租到的房子楼下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
“是……是吗。”中介不确定地说，他很是紧张地又扫了周围一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那我们进去吧。”
比如这里溅了多少血，那边贴了几块肉，远处落了几块骨头。
听起来，人类是躲在公司的厕所隔间里带薪摸鱼。
例如——墙面上沁出了人型的血迹，一如他故事中所讲的那样。
“白哥！”安向文的嗓门挺大，听起来彻底酒醒了，“你怎么在那里。”
领子从颈口一勒，勒得人脚步不稳，哐得一下栽倒在地。
挂断电话前，白僳似乎还听到了人类的惊呼声，听动静可能是从床上栽倒了下去，咚的一下还挺大声。
他提溜起人类的领子往里拽，白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用尾巴勾住门把手将门一关。
“可是我真的……”
中介不安的声音响了很久，但白僳态度坚定，他很确定自己要租这间凶宅。
显然，这重重的一磕没把人磕醒，反而是酒意袭人，把人熏得睡着了。
一家三口的直系长辈及兄弟姐妹都不愿接手这间屋子，前者是触景伤情，后者是觉得晦气，推来推去后便落到了他这个钻进钱眼里的远方亲戚手里。
白僳看了几眼来电显示，总觉得人类对他的关注有点超标了。
“啊……啊！！！”人类发出刺耳的尖叫，甚至当场想跑。
中介面色发白，人有点紧张的样子。
白僳淡淡地应了声是，然后问怎么了。
白僳不解地站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