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一下车子,伱们之前提及的祭祀环节改变也令人在意……实在不行就把她带出去。”
人类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离开的。
趁着夜色和雨的掩映,两大一小穿着雨披就出了门,只留下白僳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闭目养神的黑发青年仍晃悠在那,而外界随着雨声渐响,有什么东西靠近的动静被盖了下去。
它摸到了门边,它爬上了墙面,它撬起了窗户。
即将循着透出气息的窗口缝隙窜入时,它朝里一跃,还没飞多远就落到了“网”中。
网,所有可开关的类门且有孔洞及缝隙存在的地方都被白色的织网笼罩住,就算飞进一只虫子都只会被捕获,没办法飞出五厘米远。
更何况,这山里没有昆虫也没有其他动物。
被书盖住脸的黑发青年嘴巴咀嚼了两下,连带着房间中所有的白色织网都颤动了。
等把闯入的黑色淤泥消化掉,织网分出一道白色分叉,搭着窗沿边往下一拉,重新将窗户关上了。
雨仍在下着,并有越下越大,越来越密的趋势。
怪物的注意力并不在本体这,咀嚼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村子中不起眼的位置下,像蛛网般黏连在砖瓦、草皮、墙缝间的白丝一点点织了起来,拢成一团絮状物,然后向上生长,如同花一般,绽开的几瓣间夹着一枚眼球。
眼球打探着周围的环境,再发现没有其在意的东西后,就焉哒哒地颓败下去,垂下合起“花苞”,等待着本体的再次降临。
白僳一处又一处查看过去,最后停在了海拔比较高的一处位置。
他从屋顶处向下张望着,弯曲的眼球蜿蜒下行,扭出一个合适的角度去探听下方的消息。
他在祠堂上方的衡量上。
不得不说,这种构造传统的房屋真的很适合藏东西,又有谁会时时刻刻朝上看呢?再说了,要爬上高处也不容易。
就比如……眼球微微上挑着,在他斜前方的横梁上就摆着个积了很多灰的盒子,正源源不断流露着怪异的气息。
白僳没有去动。
盒子贴着封条,一看就不同寻常。
他往下看,夜晚的祠堂不同于白天空荡荡的样子,现在里面坐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有点无聊到打瞌睡的迹象,却还强撑着。
正想着,下方的其中一人打了个呵欠,声音略响,连忙被另一人制止了。
“嘘……要保持安静。”
“也不用吧,这里除了我们两人又没其他人。”
“喂,这里可是祠堂,要尊重一点。”
“唉……拜托啦,我真的很困了。”
年少的那位喊了一声年长的那位叔叔,听起来二人有比较近的血缘关系。
年轻人总是比年长的人对一些传统之物少一些敬畏,就像现在,年轻人困得眼皮直打架,不如年长的那位坐得挺直。
他们言语之间的交流透露出,他们是因为下午的事由村长的命令守着在,谨防还有其他外人闯入。
村长?那么说明他和人类少年下午见到的两人之一,很可能就是村长了。
“啊……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和村长讲的一样吗?”
“什么?”
“就是……就是闯入者。”年轻人小声地问道,“村长一开始不是很生气,说什么要彻查,大家都收到了消息。”
村子下午一开始的喧嚣就是因为这通消息,还没等他们对村子里的外来者虎视眈眈,村长就改了口,发了新的通知。
村长说,是那个人来过了。
“那个人……温那个什么轩,真的是他吗?”
年轻人小声耳语,年长的人拉开距离瞥了前者一眼。
“不知道。”年长者回答道,“我们又没有跟过来,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而且……说不定人真的来过这里。
粗看祠堂,除了牌位和供品好像没什么变动,但年长者还是从村长口中得知了,有人翻过被压在下面的族谱。
这个村子里对族谱很在意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温荣轩了。
你说外来者?外来者没事怎么会对他们村子的族谱感兴趣。
年长者想着,就与自己的小辈透露了一些:“温荣轩那小子,之前闯过祠堂。”
年轻人一惊,他裹起带来避寒的毯子,跟自己的长辈坐了近了些:“还有这回事?”
年长者斜睨了一眼,说:“也就今年的事,年初那会儿他不是闹了点事吗。”
年轻人说他略有耳闻,不过那时他不在村子里,去了附近的城镇办事,刚好错过了最高潮的部分。
“就那时候,他被赶到村子边缘后,大抵是心有不甘吧,有一天趁着雨夜就摸上了山——”年长者说着,朝祠堂外看了眼,“就像今天的雨一样。”
年轻人一抖,忍不住吐槽道:“我们这山天天下雨,有什么区别啊……”
“不不不,是氛围。”年长者摆了摆手指,“大雨倾盆、浓雾弥漫、视野受阻,等村里人发现时,他已经把祠堂翻了大半。”
牌位被翻得横七竖八地倒伏一地,更不要说上面的供品了,也被掀了下去,整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