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尾声,他俩把纸张往石桌中央一推,那赫然是一副白僳眼熟的造型。
这不是……这不是那什么商场底下那个吗?
作为事件当事人,白僳自然是有发言权的。
在那不是很遥远的过去,他在商场的地下车库里,一下又一下用最原始的方法锤死了一具腐尸。
锤得时间过长,以至于他对周遭的布置印象都深了不少。
没直接把腐尸一次性处理掉安全是因为它身上的气味令人厌恶。
现在,相似构造的木台子祭坛出现了。
白僳看着纸张,曲起指节在桌面山敲了两下。
他不应该记得商场里发生的事,所以……低着头的黑发青年脸上多看了纸张好几眼,像是为了记下木台子的模样。
之后,白僳抬起头问:“你们就在那边看他们搭台子吗?”
夏成荫摸了摸下巴:“不止,他们台子搭完开始搭柱子了,因为太过靠近树林,我和这小鬼就先离开了。”
祁竹月也从纸张上收回视线,她算了算时间:“村民搭台子花了……两小时?你们也在那蹲了这么久?”
感觉,从时间上讲有些不对。
他们组在过寿的老人家中待了这么久,还见证了一场争吵,最后追着面部覆有阴影的青年,路遇小女孩,逗弄一番后跟着人找到了目标对象位于村边的家中。
接着他们组在青年家里停留很久,被赶出人家门后还蹲在树丛中目睹到了一场“大黄狗”的死而复生。
那场景令人有些反胃,今天的午饭除了白僳以外,另外两人皆胃口不好。
这点经历就让他们从早上耗到了下午。
而另一组呢?绕村一周并寻路上山没花太久,寻到“湖”边后来到中心短暂探究了十几分钟便被后至的村人逼走。
这么多村人,搭个台子还能花四五个小时的?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高天逸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我还拉着夏哥去了其他地方。”一个他有些在意的地方。
村人靠近“湖”边,那么高天逸他们就换地方。
少年人艺高人胆大,领着同样行为出挑的成年人继续往山的深处走。
高天逸与夏成荫碰在一起,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少年人口中他在意的地方,是整片“湖”靠近耸起的山崖的地方,印象里在梦中,他依稀在溪流后瞥见了一个类“洞”的影子。
那时候视线被树影遮蔽,一时间分不出是树影重叠导致的,还是那后面真的有个向后延伸的道路。
于是,现在高天逸来求证了。
“湖”很大,如果湖还存在的话,快要一眼望不到头。
从“湖”中心离开后,村人的身影逐渐看不到了。
二人组来到山壁边,他们在那里一无所获。
“没有。”高天逸坐在桌边,摇了摇头,“我和夏哥把那边的山壁仔仔细细看了三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甚至说,那山壁的整体构造都是一致的,没有断裂且可以挪开的部分。
也就是说,没有后天的痕迹,这里就是不存在洞口。
“是不是你看错了?”这是转了三圈后气都不喘的成年人。
“呃……呼呼……大概?”这是已经要走不动路的未成年人。
梦不需要遵从逻辑。
少年人在心里默念着这一点。
高天逸不觉得洞口是不存在的,可能是因为梦的缘故,要在有限的场景内拼接出很多内容,导致把其他地方的东西嫁接过来。
之后一大一小便打道回府,约定与另一波人汇合的时间在中午左右,再拖下去,他们就要饿了,他们可没带食物出来。
高天逸:“差不多就这样吧。”
少年人一面吃着速食食物,一面给自己的讲述划上句号。
现在,交流情报的主讲人换了。
发现没人说话了,白僳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正想把他们这边的发现也快速过一遍,却被祁竹月阻止了。
人类女性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还犯了下恶心,说道:“让人吃个好饭吧。”
高天逸:“嘎?”
白僳:“好吧。”
黑发青年体谅人类的接受能力差,他就这么等着晚归的两人把食物都咽下肚了,才开口,从他的视角将所见娓娓道来。
白僳是不错的讲述者,除了带了些自身的主观视角,他的言语没有波澜起伏,就像故事中念诵背景的旁白。
白僳看着人类少年的眼睛随着他的讲述越来越亮,其中燃起了对未知与异样的好奇。
等他差不多平铺直叙地说完后,少年人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锤了下桌面。
“可恶。”高天逸小声嘀咕着,“这样从情报获取量来看,不是完全输了吗?”
二人组只是围观到村人在搭建疑似祭坛的场景,另一边的三人组却像是走了捷径般,直接要突入到二重身的真相了。
作弊了吗?还是有人拿剧本了?
没拿剧本只是靠着种族优势在作弊的黑发青年视线绕了一圈,绕过院子中的人,最后停在了屋内的眼镜青年身上。
他问道:“我们接下来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