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中的有多大区别。
“……差不多就是这样。”唐诺推了下眼镜,“你对祁竹月会感到熟悉就是因为这个,她当时扮成了‘蔚文雪’跟你一起去。”
除了和梦境相关的,人类探知得八九不离十。
福招寺背后供奉的邪祟,寺庙借着邪祟的名义诱骗香客,最后借着法会的名义举行仪式。
白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在唐诺以为对方完全接受了时,白僳提出了新的疑问。
黑发青年捻着自己的下巴,不经意地问道:“可是祁小姐为什么要扮成蔚文雪和我一起去?”
唐诺:好问题。
唐诺:总不能说是夏成荫觉得你有问题派人去监视的吧?
情商在线的人类光速思考完,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那时候特殊部门里觉得那寺庙有些不对,但怕引起注意,所以要换个方式潜入,刚巧那时候伱在部门的注意范围内……”
很牵强的回答,但白僳也不是要追根究底,他就是随口一问。
黑发青年没有再追问为什么这么多人唯独挑中了他,也没问为什么安向文落选了,可能是性别不符?
祁竹月的扮演谈不上惟妙惟肖,在被扮演者最熟悉的人面前绝对会露怯,或许假以时日她能成长起来,但现在她只能扮演熟悉的陌生人。
看看她在白僳面前扮演的两次,一次是朋友的熟人,隔了层关系,暴露起来自然会晚一些,另一次便是现在,扮演一名久未归乡的女性,有着时间的隔阂。
“这样的话……”黑发青年眉头微皱,“为什么是祁竹月来这里呢?”
在这样一个蕴藏着秘密的村落里,同在福招寺一样,拥有超高灵感的人类女性可能走两步就会看见寻常人所看不见的画面,于对方的理智精神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白僳倒也不是在担心人类,只是觉得祁竹月合适又不合适。
合适在于特殊部门的人带着她能获知一些无法从表面观察到的信息,不合适在于……祁竹月真要算起来,她在任务中的续航时间可以很短。
假如这次进村就见到了类似他本相的存在,或许人类女性就要一睡不醒了。
对此,戴眼镜的青年很无奈地解释道:“本来预定的不是她……由于一些意外,祁竹月才顶上的。”
“不得不说,她的能力适用于很多场合。”
所以,其实误入山村或特意来采风的青年男女的队伍才是原定剧本,跟着朋友回乡玩的是备用剧本,二者主导不同。
白僳没问原定的是谁,左右对方现在进不来了。
“那为什么不多派点人过来?”黑发青年提了另一个问题,“部门里的人再少……也比这个村落的人要多吧?”
在白僳看来,他套用的人类身份生活的这个国家地大物博,还有一大特色便是人多,承包了全世界百分之二十多的人口。
用人海战术的话,说不定可以——
“不行。”唐诺摇了摇头,“贸然派很多人过来,只会起反效果。”
“在完全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的时候踩进来,万一着了道……”
白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是。”
怪物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假设他是这里的幕后黑手,也就是最大的boss,估计在人类踏进他地盘的那一刻,就会被散在空气中的白絮迷了心智。
要是人数一多的话,那更是大批量的疯狂。
人类的疯狂症状好像千奇百怪,有伤害自己的也有伤害他人的,还有逃避行为,更甚者会倾慕、依赖于人或非人的东西。
这么想来,或许永远沉眠于理智崩毁中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白僳想到,祂高傲地想到。
解决了有对祁竹月存在熟悉感的问题,二人回到了隔壁。
已经被处理过抓伤的长发女性手臂上贴了几个创可贴,等会外套一穿就看不见了。
祁竹月面色惨白,唇瓣及面颊都没了血色,正小口小口喝着热水。
她说了下自己刚刚的所见,主要描述了自身被扭曲的视角与驱散不掉的腥臭味。
“腥臭味……”高天逸下巴抵在桌面上重复道,“那白哥你当时有闻到吗?”
黑发青年发出疑惑的鼻音,少年人指了指仍摆在桌面上的手机。
“就你拍视频的时候,门口那个家伙的气味呀。”
高天逸言语说得轻巧,但白僳并不上套。
柿子树高是高,树枝也长得弯弯折折地伸出院墙外,但离院门口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加之昨夜雨水倾盆,很多东西都被沉沉地浸入了泥土之中。
“没留意。”白僳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雨吓得有些大,很多气味混在了一起。”
少年人没得到答案也不在意,主动点开视频继续看了下去。
在场的除了祁竹月外san check都过了,看到鱼眼村民的大脸也就是犯了点恶心。
因为真的丑,丑得人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两分。
白僳:为什么人类要看这个视频下饭?
他不懂,他也不理解。
手机镜头如实地记录下了鱼眼村民伸出长着趾蹼的手并贴上院门涂涂抹抹的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