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锤破。”
虽然没真的见到这一幕,但白僳从短兵相接的力道中判断而出。
“那位扎着马尾的女性——”
“……我叫祁竹月。”
“反正她带回来的剑就是那人的武器。”白僳比划了一下挥剑的姿势,“后面那人就跳楼跑了。”
跳楼这个事特殊部门略有耳闻,但有点骇人听闻,就算看了围观群众的手机视频录像,仍要打个问号的那种。
围观群众所记录下的就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加上有些扭曲骨折的四肢,有的地方白色的骨头都戳出来了,那人却还能正常行走。
身残志坚的俊美青年上了车,车子一个摆尾离开现场。
特殊部门的人猜想视频中的那看不清样貌的“血”人就算能逃脱,多半也要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然而,白僳否认了他们这一想法。
黑发青年在后半段会议上勉强投注了一点注意力,时不时予以人类的讲述一点更正。
白僳慢半拍地举起手:“他的恢复能力应该挺强的……我前面没说吗?追他们的时候我砍了他一剑。”
负责记录的祁竹月:“……等等,你没说过。”
白僳不以为然,继续说了下去:“那应该是我忘了,当时他剑掉了我就捡起来劈了对面一下。”
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
“他胸口当时被我划开了,不过后面他炸开大楼外墙时我瞥了眼,胸前的伤口已经要愈合了。”
“……自愈能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
白僳又恢复了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度过了余下的会议时间。
人类开完会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任务的回去加班,没工作的准备下班。
白僳低头再抬头,房间里人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站在正前方的中年男性。
他像是在等人,大概率等的是白僳。
黑发青年佯装读不懂空气的样子站起身,也没理会还停留在白板前的中年男性。
但在白僳走往门边,与男人擦肩而过时,对方喊了他的名字。
“白僳。”
被喊了名字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于是他回过头。
名义上的兼职领导仍旧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大抵是脱离了开会状态,表情看上去没这么严肃了。
“有时间聊几句吗?”没有用命令的口吻,顾丞真的像是在工作之余想和白僳说几句话。
白僳停顿片刻,转过了身。
他走回了长桌旁,人半倚靠在那。
白僳也没说话,用神态表达了可以交流的意愿。
顾丞静静地打量面前的黑发青年。
黑色额发贴着额头,几缕因睡姿问题没被压平的碎发翘在脑后,给人增添了几分俏皮之感。
肤色是不见日光的白,白得甚至有点不大健康了,但搭配上黑漆漆的眼睛又显露出一点乖僻。
总得来说,与顾丞前几次与人见面以及影像资料相比,人的味道多了,也可以说没多。
中年男性敲了两下胳膊,以非常平易近人的话题开头,问了一下白僳近来的工作。
“我看有些任务申请了你帮忙,还习惯吗?”
普通人在从日常跨入非日常后大多会有一段被动接受的过程。
但白僳没有,他适应非常良好。
所有申请过协助调查的成员都给出了一致的评价——要么精神方面异于常人,要么脑子坏了。
白僳被这么一问,首先想到的是几个令人回味无穷的灵异。
并不是所有灵异都在他的食谱上,但能吃的那几个出乎意料的口感不错,比起他自己出门触发事故体质,这打野食的效率高上了不少。
美好的进食记忆在脑海中滚了一圈,白僳最后脱口而出的是:“挺好……还算习惯。”
吃得好工作少还有钱拿,如果不是要写报告,简直就是完美的职业。
可惜不利于他发展——
白僳想了想,补充道:“找我的都挺……专业对口的?”
至少在人类方看来是专业对口,白僳自认为他接业务的范畴可以更广,但这需要循序渐进。
“习惯就好。”顾丞点了点头,“原本还怕你不大适应,毕竟都是些超脱常理的画面。”
汲取人的身体养料开出的花、被水管层层缠绕吊死在厕所隔间的人、夜间不断传出诡异琴音的音乐教室……等等。
“其实我们定期也有心理辅导的,夏成荫有给你介绍过吗?”
“嗯?没有呢。”
“这样啊,回头我让人发你一份总部那边的排班表吧,预约方式也给你,自己人过去是免费,你的话……也可以免费。”
对心理辅导没有想法但对于去特殊部门总部地底逛逛有点兴趣的白僳应下了。
人类又同白僳聊了几个日常话题,在三分钟后,进入他想问的正题。
“有关于那个邪教的事,你还能想起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吗?”中年男性目光沉沉地看向白僳。
人形测谎仪唐诺证明了会议上没人说谎,但这不代表不可以少说点什么。
缺斤短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