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对于实力高强……好吧,能力好使的人总有优待。
叮嘱完同事,看着对方走远,扎着马尾的女性重新把视线挪回面前缺了半扇门的休息室内。
这处房间倒没怎么被损坏,低矮的沙发上只是蒙了灰,这会儿上面坐着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青年。
估计是刚被从押解的状态提过来,人还有点瑟缩。
他面前堆着杂物的桌面上还搁了一台电脑,特殊部门的成员正在一面问询一面操作,在祁竹月进门之后,就把屏幕调转过来。
“我……我都已经交代了!”小青年情绪不稳定,“你们自己看就好了吧?我不想看了!”
小青年不愿再看也没人勉强,将人赶到一旁后,视频开始播放起来。
剪切下来的视频很快播到重点,祁竹月盯着被放大的那一小块白色色块,一声叹息含在口中。
要命了,怎么还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普普通通的传销是一回事,上升到有可能存在邪教是一回事,但如果有a级朝上的灵异介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事情远不止如此。
视频翻来覆去被观看后,边上颤颤巍巍的小青年忽然举起了手。
“那个。”既然已经被捉了,小青年一番纠结后,想起一个问题,“你们看起来,是专业人士吗?”
祁竹月朝后看,点了点头:“是,还有什么情况吗?”
小青年默默比了下自己罪犯与对方警方的身份,脖子缩了又缩,还是开了口:“其实,昨天晚上不止这个异常的监控。”
“还有?”祁竹月皱起了眉,“这个白色……出现咋了其他地方?”
“白色?”小青年愣了下,“啊……是白色,但不是视频里这种。”
小青年说话吞吐,因为不是第一见证者且多半全靠复述,他调出电脑的历史记录,与一张思考再三还是存下来的p图。
瘦长的人影被调成了白色,脑袋部位被画了一枚眼睛,栩栩如生的人类眼睛。
祁竹月:“这个是……?”
小青年:“我有个同事,他昨天晚上就看见了这样的存在。”
可是没有监控等记录,口说无凭,祁竹月盯着屏幕看了会,决定把人找过来问一问。
如果是这个小青年的同事的话,应该在那群排排蹲的普通人里吧?
特殊部门领着小青年去认人,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兜了好几圈,甚至把疏散到楼下的群众以及已经送往医院的伤者都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所谓的同事。
小青年干巴巴地说:“没,没看到他啊,你们确定人都在这了吗?”
特殊部门的人摸不着头脑,他们确认楼里的人都在这了……吧?
哦不对,还逃出去一辆车。
逃窜的车辆严格来说不由他们负责,交通部门的同事正在追捕,但情况不怎么好。
特殊部门的成员见找不到人,面面相觑,准备把人带上去。
上楼的电梯经由判断已经断了电,他们只能从楼梯间走,在穿行于走廊上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小青年被两旁的人架着胳膊,步行方向受限,只有脑袋可以自由活动。
于是他抬起了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熟悉的面容正是清秀女性一直让小青年关注的那一位,这时他猛然怔在了那:“怎么是你?”
跟安向文鸡同鸭讲了一阵觉得人还没办法交流的白僳出来走走,凭借着充上电后可以出示的电子证件,在楼里自由行动。
小青年茫然地看着附近的警察同白僳打招呼,后知后觉地憋出一句:“你是条子?”
有点犯罪分子的自知之明的人称呼警察的方式出乎意料的相同。
第二次被称作条子的白僳歪了歪头,一脸淡然地应了:“对,是条子,来钓鱼执法的。”
小青年瞬间有点怒了,碍于已经被特殊部门的人抓住,他只能无能狂怒了几句:“怪不得大姐让我看着你,你果然有问题!”
白僳不理会小青年的质问,转移话题般顺口问了句:“你们带他要去干什么?”
某种程度上地位有点薛定谔的白僳这么一问,特殊部门的成员彼此又看了眼。
他们思及今天带队的祁竹月和这一位见了面打招呼的关系,再看看对方握在手中的手机上显示的证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们在找人。”特殊部门其中一人大致说了下,也把小青年要找的人外貌描述了一遍,“不过没找到,所以我们准备带他回去了。”
那个外貌描述白僳很有印象,毕竟自己大半夜站人床边看了半天了,才过了一天不到,没这么快忘掉。
“他啊。”白僳装作思考的样子,“好像被人带走了。”
“什么,白先生您知道吗?”特殊部门的人一个激动,走上前半步。
白僳缓缓点了点头。
他领着人回到了那个特殊部门的人最初查看的洞口,从那往外看,指着地面上那个略显凹陷的坑洼说:“那个洞边上,之前有辆车,敞开的车门里有看见你们说的那个人。”
特殊部门的人沿着白僳所指,沉默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