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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只是坐着,等人把他带进小房间再动手。
白僳还冲清秀女性和善地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何,人类接收到他的笑容猛地后退一步,连后至的西装男的喊声都没给予回应。
又被喊了好几下,清秀女性才惨白着一张脸,唤来了小青年替她在这站着,她则快速走出门外。
“呼……”清秀女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怪异感让她紧皱眉头。
黑发青年昨天和今天带给她的感官全然不同,像是什么东西被解放了一般。
清秀女性本来还想趁着机会去询问一下被撕扯掉的一页纸是不是对方干的,现在想来也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
最多,最多再瞒一下上面的人,当做册子没有被损坏吧。
清秀女性顺从自己的本心远离了会议室,站在门外的她再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红色房间看一眼的她途中路过了走廊上的一个垃圾桶。
清秀女性本身已经走过去了,可她余光瞥到了什么,又倒了回来。
垃圾桶中堆满了纸,细碎的废纸屑落在那覆盖出薄薄的一层,不过那些纸屑太碎了,碎得露出了底下没被盖全的彩色纸张。
清秀女性心念一动,她不顾垃圾桶的脏与乱,直接蹲在那探出了手。
指腹扫过纸屑,遮挡扫除后,下方丢着的花花绿绿的宣传纸就暴露在光线下,往边角看还能看到撕扯得不怎么走心的划痕。
然而,清秀女性茫然地左顾右盼了一下。
这是一处通往红色房间的走廊,与休息室是相反方向……就算处在同一条走廊上也绝无可能。
她确认过,昨天晚上同事们离开后,这个垃圾桶应该被清空了才对。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垃圾是今天早上……或者说午夜十二点后才放上的。
难道她的猜测错了?
清秀女性脸上的茫然在持续。
她昨天以为是那位黑发青年撕的书,前前后后只有他还接触到了那本册子,可今天一看,她的推论好像得被推翻了。
因为那位黑发青年从楼下被带上来后就哪里都没去,只待在了会议室中。
姑且还认为白僳是人只是眼神凶恶的清秀女性没有多想,反倒是有关昨夜的几个猜想浮上脑海。
清秀女性:脏……脏东西为什么要撕他们公司的册子?
脑回路已经拐到另一个弯上去的人类逐渐偏离事情真相,而被人想作脏东西的撕书者本人打了个喷嚏。
白僳捂着鼻尖。
他有点摸清楚打喷嚏的规律了,一般性这种情况下,就是有人类在说他坏话。
这么想着,白僳又呛了一下。
随手拿来的书籍已经被丢到地上,本来就是用来夹那张红色圆弧的破纸的,现在除了装样子外已经没了用处。
再咳了两声,白僳发觉身边的人类安静无声。
往常他一点风吹草动就咋咋呼呼的卷毛青年此刻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像在发呆。
安向文会对外界产生反应,不过需要比较大声地去喊,就比如……
昨天开门的小青年在门口张望了两下,然后蹭蹭蹭地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整间会议室里现在就剩下了三个人,白僳、安向文和小青年。
小青年当然是从靠外的人叫起,他拍了拍安向文的肩,用了很大的力道才引来卷毛青年的注意。
接着他直接上手把人拉起来,推着往外走。
离开前他最后一眼看向一旁的黑发青年,对方撑着下巴坐在那,未对他拽人离开产生什么反应。
小青年走得远了些,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大姐前面让我留意什么……”
在他看来,黑发青年普普通通,还没有昨晚的监控来得吓人。
一想到昨晚的监控,小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直到他带着人回到走廊上,白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晒在他身上,小青年才找回了一点温度。
温暖的阳光可以算作恐惧的克星。
小青年飞快把手上拉着的人送进红色房间,由于是倒数第二个人了,他也就没折返回去,而是等在门边。
人木木愣愣地走进去,再神情恍惚地走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
前面的人也基本如此,时长基本是五到十五分钟不等,看身上有多少钱能被人宰了。
显然,安向文属于还有点存款的那一类,被人多留了一会儿。
小青年看着卷毛青年走出来后被人递上属于他的手机,他知道是时间去把那最后一个人带过来了。
从红色房间门外往回走时,他遇上了匆匆从另一个方向靠过来的清秀女性。
清秀女性见到小青年,顿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
小青年摸了摸脑袋:“我送人过来啊……还剩一个我就没回去。”
“还剩一个”在清秀女性脑海里马上跟“黑发青年一个人在房间里可能会搞事”划上了等号。
糟糕,应该不会吧?
眼前回放弃了临走前黑发青年同她绽放的笑容,清秀女性立刻拉着小青年往回跑,生怕走慢了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等……大姐我们不用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