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钱是高天逸自己出,还好少年人存款比较富裕。
之后两天高天逸请了假没去上学,在城市里到处乱转,成功发现了另外两个例子,同样被他一通折腾送进了医院。
主意是他出的,麻烦是特殊部门承担的。
同圆脸男生相同,那两个生病的人也被梦魇、健忘、身体莫名地虚弱。
表象都是感冒发烧,如果不加注意,也就是请几天假的事。
但把人放到医院后,高天逸发现他的同学忘记的事情更多了。
起初只是一些兴趣爱好和周边的事物,再后来是附近熟人的名字。
今天,高天逸被他的同学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很普通的问句,高天逸愣了一下就回答了:“我叫高天逸,是你的同学啊。”
圆脸男生脸红红的,过高的体温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看着有点迷糊,他坐在病床上想了会,才迟钝地说:“哦,是你啊。”
后续再无交流,圆脸男生一直睡到他母亲从外地赶回来,现在两人正在病房内交流。
虽然但是,高天逸觉得那是单方面的交流,毕竟圆脸男生都没怎么说话,就他母亲在那絮絮叨叨。
高天逸听了会,决定收回之前觉得圆脸男生父母不负责的说法。
有点负责,至少还会关心人,但不多。
为人父母的女性叨叨了一阵没得到孩子的回应,后知后觉地看向怀中的孩子。
她的孩子双眼迷茫,看了她几秒,说道:“哦……你是妈妈啊。”
听到这,高天逸手指一掐,把站在门框上的小纸人一收,纸人皱巴巴地团成了团,轻轻地落到地上滚到垃圾桶边。
之后病房内的声音远去了,高天逸思索片刻,决定给医务人员提个醒。
再怎么说他同学和他妈妈都是有母子之情的,愤怒的母亲一定会为了儿子去问医生发生了什么的吧?看脾气好坏再进一步决定会不会进化成质问。
事情如高天逸所料发展了。
未成年高中生离开了那条走廊,免得被争论波及。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高中生在医院楼下喝着波子汽水,喝完后把瓶子一敲,里面的弹珠便被取了出来。
少年人举着弹珠对准了太阳,夺目的光线刺得人眼球砝码,他很快移动了角度,弹珠对准了圆脸男生所住的那扇窗户。
窗户半开着窗,窗帘从内顺着风飘向窗外,迎着太阳在空中飘飘荡荡。
隔着弹珠,所见的一切都被扭曲放大了。
“高天逸。”有人在背后喊了少年人一声,“你怎么在这里,找了你半天了。”
高天逸放下了手,把手里的弹珠像之前装着它的玻璃瓶一样,丢进了垃圾桶。
接着,未成年高中生转过身:“什么事啊,夏哥。”
凑了三天调休的夏成荫终于休息完,过来接手了“人莫名衰竭”这件事。
寸头警员走近了,没好气地往少年人怀里丢了一叠纸。
油墨味浓郁,崭新的纸张刚刚打印而出。
“按照你所说的,我们去调查了一下那三名病人的事。”夏成荫抬了抬下巴,“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三人的行踪没有共同点,非要往生病前的日子推一天的话,另外两个人正常上下班,而你的同学因为你们的一时兴起去了次酒吧。”
说着,寸头警员怀疑的目光瞥向高天逸,后者连忙竖起手指保证,说自己绝对没有未成年进酒吧。
夏成荫:“总觉得你的保证没有什么可信程度……你不会忘了昨天才交上来的罚抄吧?有关你撬门锁的事。”
高天逸:“酒吧肯定没进!等等,我们重点错了!”
赶紧把偏移的话题扯了回来,高天逸翻了翻新打印的记录纸,上面写着每个人一天的行程,确实没什么用。
夏成荫见高天逸看完了,才问道:“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你的同学出事了,另外两个人也是?”
回答问题前,高天逸把手里的纸张弯折起来,然后奇怪地瞥了夏成荫一眼。
未成年人觉得大人在明知故问:“我以为……你们应该派人检查过了?我指非科学侧的医生。”
不过成年人既然问了,高天逸还是解答了一下:“其实一开始只是觉得我同学做噩梦被魇住了,我想着人送到医院后再做打算,我不能保证我和梦魔之类斗智斗勇的时候我同学的身体健康嘛。”
“但把人送进医院后,我发觉了不对的地方。”高小道长手架在下巴处比了个八字。
他说自己正准备做法驱邪,就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了。
他看到了自己同学身上源源不断流逝的生气。
很奇怪,就像是气球被扎了一个孔洞,正在朝外漏气。
少年人看不懂产生这个现象的源头,自然无法解决。
他可以帮人往里充气但封不上漏气的口子,这样的处理办法是不会长久的,光帮人吊着命有什么用。
高天逸发现的情况和特殊部门发现的情况相同,病人的生命力在异常流失,他们同样处理不了。
如果要问几名病人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只会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