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案。”
另一人点点头,疑惑地夹着烟靠近了些问:“然后呢?”他是略有耳闻,有个普通警察那边追查的文物走私案里发现了难以处理的灵异物品。
好像还是那种会蛊惑人心的物品,通常来讲,他们总得送几个人进医院疗养才能把灵异物品出镇压或者处理掉。
“然后就是……”其中一人吸了口烟,“那玩意送到分局后,被很轻易地解决了。”
“?”
“这事我听老张说的,他不是一直负责这事的吗?前期光为了接近就花了很久,等真的把那东西搞到手了,才觉得棘手。
但凡有个外人在那东西就能冲去,还要戴特制的手套接触,好不容易运回分局后,特意把人清空了,准备带到地下去处理,之后”
“之后?”另一人无语地看了眼同事,对他吊人胃口的操作回以一个拳头,“快点说。”
状若吃痛地后退半步,男人还是继续说了:“之后碰那个神奇的新人了呗,听说他一点不受影响,就砰咚哐这样,被了!”
对于同伴迷之“砰咚哐”的描述感到困惑,但另一人也知道自己的朋友表达能力也就这样。
他用自己的理解反问了几句后,大概明白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竟然跟你表达的没差多少……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是吧,而且前两天那个事,也找他去了。”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了楼里的一个方向,“就楼那个组很头疼的人开花事件。”
传播来源未知,感染力极强,活人的身体莫名就开起了花,然后一点点被抽干了生命力。
花苞花枝生得美不胜收,光是看着都能使人着迷,只要看到开花尸体那一刻被蛊惑了,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事件持续了已有十天半个月,好些个意志力不错的同事都没坚持住。
倒不至于像普通人那样直接把性命折进去,但受伤是免不了的。
“我记得那个新人好像还没正式工吧?”
“嗨,走关系谁不会。”男人努努嘴,“反正负责的小组把人借了过去,那新人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所有作为感染源的尸体全烧了。”
听人说那火旺得点燃了半边天,可见作为燃料的尸体有多少。
“没人敢靠近焚烧的地方,等火彻底灭了,那新人说没遗留了,善后的人才进去。”
另一人听了半天,觉得这新人能力很不错,但怎么没听过大伙谈论。
“那当然是因为他其他方面有问题啊。”男人声音压得更低了,低到同伴要附耳过来才能听清,“好像是精神方面的。”
从事他们这个行当干久了或多或少都得有点精神方面的毛病,人间清醒这个形容就不适合他们……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面简单。”男人晃了晃手,叼着烟的嘴动了两下,“情况挺严重的,他脑子里有”
男人的说话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尾音骤然升,接着他被烟味呛到了,猛地咳了好几声。
“有聚会,下班一起去吧。”男人哥俩好般拍了拍另一人的肩。
没等另一人反应为什么话题变了,男人按在同伴肩的五指紧了两下,像在提示什么。
另一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说起晚要喝什么。
几句话之后,一名黑发青年从他们身边路过,走过这条走廊,拐弯下了楼梯。
等人彻底离开后,抽烟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前面说的新人。”
“啊?我看他挺正常的啊。”另一人回忆了一下看到的黑发青年的侧脸,“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阴沉阴郁。”
“……所以我都说了,是他脑子里有那种灵异的东西,导致为人比较冷漠,还有点反社会人格。”男人指了指头颅的位置,“你不要说出去啊,这还是我医疗部的朋友告诉我的,他今天就是来做检查的。”
另一人顺着黑发青年的来时路看了眼,那条路的确可以通往医疗部。
两人唠了会其他的八卦,休息结束后各自回去工作。
又过了几个小时,主动闲聊的那一位男性出了办公室,他去往某部不对大部分人开放的电梯,刷了卡前往地下二层往下。
这栋大楼地与地下的构造完全不同。
地就是普通的办公用的建筑,部分楼层因特殊需要进行了改造,但总得来说还在四四方方的形状内。
但地下不一样。
电梯下行,首先来到的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平台,四周遍布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两侧的门通往狭长的走道。
文职人员工作的地方就在大厅附近,不过来地下做文职是需要勇气的。
毕竟在地下,文职员工堪称是消耗品,下来了基本就吃住都在这了,除非轮班结束,但一班时间挺长,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健谈的男性同熟识的文职员工打了个招呼,他熟稔地穿套完工作用的装备,有些笨重地走到左侧的那条走廊门前。
这次刷了新的卡,门在运作了一阵,确认了什么后才开启。
健谈的男性走了进去,门在他背后缓缓关。
他眼前是一条很长的走道,一侧是一间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