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了觉得腿酸,整个人半蹲在那,就差没找个地方坐了。
他手里拿着手机,但由于福招寺内网不好,刷不出什么新的消息,只能是开着单机游戏在那玩。
反正白僳走过去时,从方俯瞰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的靠近悄无声息,光线由于太阳的位置也未投下阴影,直到卷毛青年玩完一局游戏,百无聊赖地放下手机叹着气。
“白哥好慢啊,祈愿有这么难”
边说边抬起头,然后被悬在方的黑色脑袋吓了一跳,安向文没有蹲住,一屁股跌坐在地。
“白……白哥。”人类有些哭笑不得,“你出来了就吭一声啊,吓死我了。”
因为有些逆光,刚刚在安向文看来,白僳的脖颈白到近乎看不见,于是在他的视线里,就这么光秃秃一个黑色脑袋。
加之,白僳不笑的时候……人瞧着有些距离感。
白僳目光下移,解释了一句:“看你在玩游戏,没有打扰。”
人类从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以前班时打发时间的小游戏,随时可以暂停的。”
言下之意就是随便拍肩,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离开榕树附近前,白僳提到了自己看到的红布条,“之前医院里的女性家属,有来这里祈福。”
人类啊了一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白僳长,病友的女性家属可见了不少:“白哥伱是说……?”
“就那个,医闹的女性家属。”
白僳站在那,半张脸藏在院墙的阴影下,只露着半只黑眸在阳光下。
“她祈愿自己的父亲能够康复……但是没有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