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他哄惯了,乍然被呵斥一句,只越想越生气。
晏景看她欲哭,无奈叹了口气,她被他娇养得太过,难免要娇气些。
眼下虽在指责他,但眼睛却盯着镜子里的他瞧,显然是在等人来哄。
他才换上官服,不好蹲下身去哄她,只好揽着她肩膀,被甩开了,也不计较,几次三番下来,尤晚秋才软了下来,靠在他身上。
“阿奴,我不是故意要呵斥你。”
尤晚秋冷哼一声,显然是谁不信。
晏景只好拍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我只是不习惯被你看见衣衫不整,不够庄重的模样。”
“可是我平日里,那些狼狈丑陋模样,不都被你看遍了?”
尤晚秋抬起头来,还顾念着不要抓皱他穿着的官服,只将手伸进他宽大的袖口内,攥着内层的袍子,直到以衣袍皱成一片。
他好心机小气!
自己藏着掖着,要体体面面,却要让她松懈的露出不雅之态。
晏景却无奈道:“阿奴,可我不觉得你平日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世间怎么可能有这般合他心意的人物,又恰好降临在他面前。
尤晚秋对晏景而言,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他作恶多端应得的报应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