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云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她觉得她应该反驳,但是嘴边空荡,一个词也没有。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沈叙白。
最开始,他们还算体面,聊了聊过去,谈了谈现在,人之将死,她本想维持一下礼仪,奈何,没忍住。
她质问他:“你既然帮了我为什么不帮到底!你只是抢走了谢时暖有什么用,你要让沈牧野死心然后选择我呀!”
沈牧野震惊的看着她,颇失望。
“锦云,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和我太太结婚不是因为你。”
“我不信,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找哪个女人不行?”
“你弄错了因果,锦云。”
沈叙白的声音忽地沉静,“很早之前我就对谢时暖有想法,只是碍于牧野我没有行动,后来,你提醒了我,于是,我找了个契机趁虚而入,抢走了她,从头到尾,和你无关。”
孟锦云不能理解:“我什么时候提醒你了?”
“你说爱是奉献,是帮她得到想得到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对谢时暖试一试。”
“你拆散了她和她男友,害得她被沈家唾弃,你帮她什么了?”
沈叙白眉头蹙起:“要想得到,先得失去,这是世界的铁律,谁都一样,即便我不想,她也得经历,但最终她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
他抬眸,“锦云,你和延清在背后谋划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孟锦云怔住。
“我本该怪你,可后来想你也很可怜。”他站起,走到她身前,眸光怜悯,“外界都觉得你和我分分合合三次,是我痴心,你无情,你自己大概也这么觉得,但真相是,我之所以纵容你,是因为我觉得你特别。”
他突然攥住她的下颌,绕是生病多时,男人手上的力量也不容孟锦云轻易反抗。
“你自私任性,长着一张干净的脸蛋心却是黑的,还黑得毫无自觉,你欺善怕恶,弱小的堂妹与你无冤无仇你用尽手段迫害,而对打压你的父亲,你发自真心地敬爱。”他勾唇,笑了,“你和我完全不一样,真是有趣。”
孟锦云从没见过这样的沈叙白,笑得温柔无害,眼里却很冷,冷得像要冻死她,她害怕了。
“叙白……我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沈叙白柔声道,“锦云,在我这里你是玩物,在延清那里是工具,而在牧野眼里你是个不相干的童年玩伴,实在讲,我们沈家人对你算不上好,所以,我劝你,等会出去不要耽搁直接离开京市,以后不要再和我们有牵扯,或许你能善终。”
“为什么要我走?叙白,我,我可以解释的,我和沈延清……是,是他利用我,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沈叙白笑了一声,松了手。
“算了,还是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吧,你和延清搞的把戏,我一定会告诉牧野,但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说,或许我心情好带进火葬场,或许我心情更好,死了也要留封遗书讲一讲,除非你离开,不再纠缠沈牧野和谢时暖,我可以考虑不说。”
孟锦云哀声乞求:“可我,可我不能一辈子……叙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你处心积虑想我死,我不能想你死?”
孟锦云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捂脸哭了起来。
“我没想你死,我不是,你冤枉我,叙白,你是故意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可惜,沈叙白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安慰她。
他站着看她哭,好一会儿才叹:“让你一辈子离开确实不现实,这样,你离开三年,如果这三年里你做得好,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孟锦云猛地抬首,脸上一丝泪痕也无。
“真的?”
沈叙白不知何时走到门边,闻言转过身,点头道:“真的。”
孟锦云正要松口气,便听他又道:“锦云,几年前,你求我为你介绍A大的校董,是为了让他帮你,给谢时暖的奖学金做手脚,对吗?”
孟锦云自是要辩解,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能威胁她嘲笑她的沈叙白忽而虚弱起来,几句话便吐了血。
她仓皇逃出,收获谢时暖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颜面尽失。
“小姐!小姐!”
乔妈急促的呼唤,孟锦云回过神,她竟是瘫坐在地了。
“小姐,谢时暖就是在刺激你,她说的不是真的,你别信。”
孟锦云被扶起来,嘴唇颤抖。
“乔妈,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叙白告诉她了?”
乔妈耐心地问。
“不会的,连小沈总都不知道。”
谢时暖望着两人,虽说她们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她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乔妈对孟锦云的安慰非常奏效,很快,她瞪了过来。
“谢时暖,真正一场空的人是你,沈叙白死了,沈牧野也不会原谅你,你只是推测我说的是假的罢了,你没有证据!而我不一样,我有把柄,我一定会曝光叫你好看!”
“那你去吧,今晚的表演还没结束,你现在上台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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