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Claire冰淇淋吃得满手都是,并没有麻烦别人,自己拿着纸巾在擦。
在又扫一眼怪怪的大人后,她好奇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在吃叔叔的鸡块啊?是你的不好吃吗?”
在福利院里,Bob也会经常偷吃她盘子里的东西,还让她不要告诉Betty老师。其实她每次都发现了,也没有阻止过,因为老师教育他们要互相分享。
咬到一半的鸡块瞬间被丢出去,那模样简直像拿到了烫手山芋。
伴着“啪嗒”一声,鸡块准确无误地落入傅承屹餐盘中。
盛南伊错愕地张了下嘴巴,僵住的手指蠢蠢欲动,却始终没有伸出去,只是别扭地垂了眸。
黑曜石般的瞳眸像被点亮,装满了对面女人方才举动中小女人的一面,和记忆里的那个她不断重合、重叠在一起。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也还是同一副性子,她应该只是戴了张面具藏得极深罢了。
他好想揭下来看看,简直迫不及待了……
只是这么想着,手已经抬起来了。
一直用余光留意傅承屹举动的盛南伊瞬时仓皇无措,戒备心极重地朝后倾去,口吻不善,甚至有些凶巴巴地道:“你要干嘛?”
薄唇倏然一掀:“你头发上沾到番茄酱了。”
再平常不过的调子,盛南伊却听出浓郁的嘲弄之感,渐起的不悦快速凝聚,将她紧紧围绕,她咬牙切齿地道:“我自己会弄干净!”
说罢,把攥着的纸巾狠狠一摔,气势汹汹地去了洗手间。
Claire眨着大眼睛不慌不忙地吃着薯条,扭头问:“叔叔,我妈妈怎么了?”
傅承屹欣赏着翩然离去的倩影,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无辜道:“不知道,可能是吃了辣椒变成喷火龙了吧?”
“啊?”Claire好奇地望着盛南伊的餐盘,心想:妈妈的鸡块是辣的吗?她能不能尝一尝呀,也喷火玩一玩。
盥洗台明亮的镜子里,映出女人明艳的脸庞。
盛南伊正目光炯炯地凝着镜中的自己。
少顷,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把发梢粘上的少许番茄酱弄干净,进了洗手间。
高跟鞋哒哒声传过来,隔壁门被打开,响起一道兴奋的女声:“Rose,你注意到没?坐在23号桌的那个男人,亚洲面孔的那个,长得可帅了,人也很高!”
被叫Rose的女人声音有些熟悉:“注意到了。我还去给他们送冰淇淋了呢!那男人帅是帅,可惜名草有主了,没什么兴趣。不过,他们夫妻应该是在吵架,看着别别扭扭的。”
“还有这种事情?我要有那么帅的老公,哪里还能舍得对他生气,整天抱着都亲不够呀!”隔壁的女生不无遗憾地感叹。
“谁知道呢?哦,那女的还算漂亮……”Rose洗手后又对着镜子补了补妆,长叹一口气:她这么美身材又好,怎么那个男人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于是乎,她信口说道:“那女的看起来挺有钱,背得包特别贵,那男的说不定是被她包养的,没什么自主权,连吃个冰淇淋都要以她为先。”
嗯,就是这样的~
盛南伊在听到隔壁“啊”了一声后,差一点就身同感受到她的心碎,轻轻扬唇后,推开了卫生间的们,不疾不徐地走向洗手台。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名贵的钻石腕表,被镜子和灯光照得十分晃眼。
还在涂口红的Rose下意识地盯住,顺着腕表一路看上去,认出盛南伊后惊恐地睁大眼睛。
又被镜中那双冷眸一瞪,她的手一抖,口红在右脸颊留下深深的一道,有些尴尬地拿过擦手纸胡乱擦起来,并对着盛南伊微微颔首,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你好像还没有给我冰淇淋”,盛南伊只是淡淡扫她一眼,挤出一团泡沫洗着手,溅起的水珠无情地落在昂贵的腕表上,“却有时间来说闲话。
我想你们经理应该忘记给员工定下不能妄议客人的规矩了,我不介意去警告他一声。”
女店员仍在直勾勾盯着溅上水珠的腕表。
这一款她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的,是她打工一辈子都不见得能买得起的价格。
她不禁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洗手前小心翼翼摘下来放在角落的手表,更是沮丧了几分,瞬间气焰全无。
盛南伊拧眉地瞅了下她的铭牌,意兴阑珊地往外走去,女店员满脸堆笑地拦住她,鞠躬道:“这位女士,很抱歉,我也是无心之过,请您原谅。”
又一扇门被打开,是刚才出声的女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店员。
要知道,Rose平时自恃貌美素来趾高气扬,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怎么肯主动道歉?
盛南伊冷眼打量着Rose:“把说闲话的时间和心思用在用心服务客人上,你的出路至少会比现在好。”
被拆穿心思的Rose脸上一阵燥热,诚然想反驳,却也只能连连点头,谁让她不幸撞到枪口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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