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儿子叫田子安,今年十八岁了,半个月前跟着伙伴去郊外的山上打猎,不小心被一只野兽伤着了,回来后就变得神志不清了,请了好几个大夫看过了,可是都没有治好。田子安每天嘴里都在念叨:“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夫人怀疑儿子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失了魂魄。
杜芊芊听完夫人的描述,心中有了主意,对妇人说道:“你带我去你家看看吧,我需要先看看病人。”
妇人一听答应了,杜芊芊让连翘和半夏收拾好东西跟上妇人,大家一起去她的家中看看病人情况再决定如何处理。
马车在街上缓缓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出现的是一座陈旧的宅院,它静静地矗立在街道尽头,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这座宅院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建筑风格显得古朴而典雅,但由于年久失修,院门上的漆剥落,露出了木头原本的颜色,显得有些破旧。然而,尽管如此,整个院子仍然散发出一种质朴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和温馨。
“大师,这里就是我家了。”妇人对杜芊芊说道,然后上前打开了大门。
一股儿煞气扑面而来,杜芊芊眯了眯眼睛,随后看到院子的影壁墙上贴了一张猛虎下山的画,上面的老虎画的异常逼真,就跟活了一样。
杜芊芊盯着这幅画看了一会儿,问妇人道:“这幅画是谁画的?为何会贴在这里?”
妇人看了看画,用一种骄傲的口吻说道:“这是我儿子的朋友送的,他是个画师,特意在我儿子十八岁生辰那日送了这幅画作为礼物送给我儿子的。”
“哦?那个画师就在京城里吗?是京城哪家的画师?”
"是京城吴家的吴世安。”
杜芊芊抬手:“抓紧把这幅画取下来吧,它不适合在贴在这里。”
妇人不解的问:“为何?”
杜芊芊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去看看你儿子的病。”
妇人赶紧领着她进了儿子的房间。
田子安此刻正昏睡着,眼睫毛颤巍巍的,似乎在做着噩梦,面容憔悴不堪,实在不像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倒像是一个迟暮的老年人。
杜芊芊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田子安。她伸出手指,轻轻放在田子安的额头上方,施展法力探测他的病情。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魂魄确实受到了惊吓。不过,这并非普通的惊吓,而是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若要治愈他,我们必须找到那股邪恶力量的源头。”
说完,杜芊芊再次环顾房间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外面那幅猛虎下山图上。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幅画有问题,它被人施了魔咒,它所散发的煞气,对你儿子的魂魄产生了负面影响。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这幅画移除,然后我会施法为他驱除邪祟。”
妇人一听,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幅画,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生怕它会逃脱似的。接着,她猛地一转身,迈着匆忙的脚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然后,她狠狠地将那幅画扔到地上,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看着那幅画静静地躺在地上,妇人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真想一把火把这幅画给烧了,让它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杜芊芊阻拦住她,“这幅画不能轻易烧,否则你儿子的命也保不住,他的魂魄被拘禁在这幅画里了。”
“那怎么办?杜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妇人哭诉道。
杜芊芊让连翘拿来了黄纸和朱砂,随后她将黄纸平铺在桌子上,用毛笔蘸取朱砂,开始绘制符咒。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几笔勾勒之间,一张符咒便已完成。紧接着,她又接连画了几张符咒。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杜芊芊手指轻轻往上一捻,几张符咒立刻化作几道光芒,如流星般飞入了画卷之中。就在这时,众人仿佛听到了一阵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声音从画卷里传来,那声音像是猛虎咆哮,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惊恐地望着画卷,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然而,尽管被吓到,但他们对杜芊芊的能力也越发敬佩。
杜芊芊却很淡定的又画了两张符,随后以同样的方式打入画中。
突然之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众人惊愕地发现,那幅画卷的底部竟然开始流淌出暗红色的液体!这液体仿佛是从画中的某个神秘地方涌出,逐渐汇聚成一滩,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而原本高亢激昂的虎啸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低沉,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一般。
连翘和半夏目瞪口呆,互相望着对方,眼中满是惊讶。
小姐这是在做法?
事情还没有结束,杜芊芊从黄纸上画了一个小人剪下来,随后注入了力量,然后纸人变成了一个能活动的小人儿。杜芊芊对着纸人吹了口气,轻声说道:“去画中,把田子安的魂魄带出来。”
说完一个弹指就把小人送入了画中,过了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