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抬起肿胀的头,冷漠的说:“如果我是无辜的呢?”
朱友智冷声道:“无辜的就让你继续留在朱家,你还是朱家的少奶奶。”
梅若雪闭着眼想了一下,坚定地说:“不,如果我是无辜的,我要你写下和离书,我跟你和离。”
朱友智一脸狐疑的目光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如果你真的不清白了,小爷就休了你,给你休书!你滚出朱家,还要把成亲时的聘礼还回来!”朱友智脸色阴沉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梅若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坚定而平静。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面对朱友智的指责,她感到无奈和委屈。然而,她不想再与他争论下去,因为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她轻声说道:“好。”
这个简单的字,却包含着无尽的痛苦和失望。梅若雪心中明白,这段婚姻或许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她依然选择了保持冷静和理智,不愿让情绪控制自己的言行。
很快,一个嬷嬷被带过来了,她对着朱友智行了礼,赵姨娘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
“你去给她验明一下是否清白之身。”朱友智对嬷嬷吩咐。
嬷嬷立即带着梅若雪进了内房。
朱友智被赵姨娘拉着在一旁坐下来等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内心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
一会儿,嬷嬷出来了,沉默着不说话,朱友智问道:“如何?”
嬷嬷咬着唇看了朱友智一眼,又快速扫了赵姨娘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朱友智不耐烦的问道。
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去,“回少爷,少夫人她......”
“她怎么样?快说!”
“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嬷嬷咬着唇低声道,根本不敢抬头。
造孽啊,少夫人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可是她没办法啊。
朱友智呆呆地坐着,一会儿狂笑:“很好,很好!”
赵姨娘赶紧上前安慰:“爷,你别生气,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姐姐不可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和穆将军绝对没有什么。”
朱友智冷冷的说:“来人,拿笔墨来!”
很快,一个小厮拿来了笔墨,朱友智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休书,随后甩到梅若雪身上,厌恶的说道:“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即滚出我朱家!”
梅若雪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嬷嬷,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嬷嬷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夫人,您别这样看着我,老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梅若雪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赵姨娘,眼中充满了嘲讽和无奈。她苦笑着说:“呵呵,是了,你是赵姨娘的人,自然不会向着我说话。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赵姨娘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轻声说道:“姐姐,您这话说得可真是难听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再者,嬷嬷可不是我的人,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梅若雪站起身,捡起休书,对香草和嬷嬷说:“去收拾东西。”
嫁过来时她就带了着两个人过来,嫁妆也不是太多,很好收拾。
嬷嬷去大门外雇了一辆马车,和香草一起把小姐的嫁妆抬上马车,带着小姐离开了。
此时此刻的梅家,梅老爷和夫人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下人来报:“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梅老爷和梅夫人一听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当看到女儿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时,他们惊呆了。
“若雪!”梅夫人心酸不已,她冲过去抱住女儿哽咽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香草和嬷嬷也是一身狼狈不堪,身上带着伤,见到自家的老爷夫人顿时痛哭流涕。
“老爷,夫人,是姑爷打的!姑爷还把小姐休了!呜呜呜......”香草一边抽泣着一边说。
梅老爷差点背过气去,他定了定神,挥手说道:“进屋说。”
很快,梅若风也听说了姐姐的遭遇,急匆匆的过来了。
见到姐姐满身伤痕,他怒火中烧,“我要去教训教训姓朱的!”
“站住!”梅父呵斥道,“先听你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梅夫人眼泪汪汪的拉着女儿的手问道:“若雪,他为什么打你‘?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毒?”
梅若雪含着泪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娘,女儿不能再回朱家了,如果你和爹爹觉得丢人,女儿就搬出去租个房子单住。”
“这说的什么话?你就住在家里,凭谁敢说什么?”梅父说道。
“可是朱友智说,让我们把聘礼都还回去。”梅若雪说道。
梅夫人擦了擦眼泪,咬着牙说:“老爷,我们把聘礼还给他们家吧,这门亲事作罢,我只有若雪一个女儿,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梅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