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跟着两名警员,不着痕迹的扫过李封阳,将人带到会客室。
陈斯酌牵着李封阳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面露愧疚,“抱歉,兜兜,又让你受委屈了。”
陈斯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人就想好好的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李封阳仰头在他唇上嘬了两下,毫不在意,“你道什么歉啊,跟你又没关系。”
李封阳想:他一直不受欢迎,从小到大都是。
和谁都没关系。
但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换句话说,他恨透了这个肮脏的世界。
这个世界所赋予他的,总是无尽的困难、苦难。
他早就看透了。
气氛有些压抑,陈斯酌抱着他窝在沙发上。
他知道,他的兜兜受了很多委屈。
心疼得胸口不适,喉咙哽咽,眼眶微微泛红,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陈斯酌又不是小男生,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只是每次遇到李封阳的事,情绪就会有些失控。
李封阳失笑,翻过身坐在他身上,揉摸两把陈斯酌的头发,打趣道,“老婆,怎么要哭了?这么爱我?”
又仰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喜欢得不得了。
“是,最爱你!”李封阳在他身上扭动,气息交缠,呼吸有些粗重。
自从李封阳回来后,在陈斯酌身边都乖得很,十分听话。
也特别愿意迁就他,但陈斯酌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有时候晚上做梦,还会梦到六年前两人吵架那个晚上。
这次的事,很明显又是有人故意陷害李封阳。
又会是谁呢?
李封阳平时在公司,不是吃就是睡,也不和大家竞争,他大多数也是和陈斯酌相处,也没得罪人。
至于上次的丁仪,也早就走人了,他不会自断自己的后路。
陈斯酌推测,估计是上次他收拾的那帮人,或者其中的一两个。
不然没有理由。
工作而已,大家都是来挣钱的,这次要是竞标成功,相关的人员都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没有谁会故意在这个关键时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除非是本来就不得益者。
警察一连着询问了一上午,整个项目部的工作基本上都停滞了。
又叫来网络技术人员挨个查每个人的手机、电脑。
李封阳自然也少不了一番询问。
-
中午,苏哲去找让欧阳陌来盛世找他吃饭。
李封阳被询问完,陈斯酌也带着一块去了。
就在公司附近的商场餐厅里。
四人坐在一起,吃的是中餐。
餐食都比较清淡。
苏哲用公筷夹了一块鸡肉在李封阳碗里,“受委屈了,多吃点。”
欧阳陌面色不耐,“啧”一声,放下筷子,质问陈斯酌,“陈斯酌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护不护得住人?咱们兜兜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
陈斯酌轻叹一口气,没有回话。
李封阳在桌底下踢欧阳陌一脚,给了他一个眼神,“吃饭,和小酌没关系。”
欧阳陌恨铁不成钢,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死恋爱脑,我懒得管你。你就受罪吧你。”
口嫌体直,又嘀咕着,老妈子似的,“怎么就和陈斯酌没关系了,我猜这事多半就是那个夜尘干的。”
李封阳抬眸看他,他怎么知道夜尘的心思的?
欧阳陌又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和陈斯酌一样傻啊?”
苏哲打断,“哎,等等,和尘哥有什么关系,这项目他忙前忙后,跑了一两年了。再说了,他为什么要陷害兜兜?理由呢?”
李封阳瞪了欧阳陌一眼,威胁他不准乱说。
陈斯酌一言未发,眸光晦涩不明,两人之间有事瞒着他。
夜尘陷害李封阳?
为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挑拨离间!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挑拨他和兜兜的关系,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拿公司的事。
兜兜和他之间,也有事瞒着他。
人生在世,不可掌控之事,太多。
夜尘如果是单纯讨厌李封阳,也不可能拿公司开玩笑,还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夜尘把公司看得很重,比陈斯酌看的还重,又怎么会意气用事?
陈斯酌一双眼睛盯着李封阳,面前的人面不改色,饭菜塞在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一看就很没心眼的样子。
注意到他视线,扭头对他傻笑,还给他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
苏哲看了看两人,“别傻笑了,快吃吧,吃了回公司看看就知道,来那么多警察,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又踩了坐在他旁边的欧阳陌一脚,“还有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胡说八道,万一和上次一样又是误会呢。我尘哥就不可能干这种事,当然我不是说这事就是兜兜做的,我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欧阳陌扭头吃醋,不搭理他。
苏哲放下筷子,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还来劲了是吧。”
欧阳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