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被李封阳拦住了。
问,“你干嘛?”
“我打电话啊,难道看着你被人撵出盛世?开玩笑,这怎么可能。”陈斯酌解释,虽然只是一个小项目,但是也不可能看着他输。
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李封阳却觉得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忿忿的瞪着圆目,“你打什么电话,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
一脸生气。
陈斯酌拉扯滑轮椅,走到他面前,看他愠怒的样子,伸手捏了捏软糯的小脸,“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你是煤气罐啊。”
又轻柔的捏了捏翘起的唇,“你的嘴,都能挂个油壶了。”
“啪!”他一手啪开,控诉着,“你不信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又凑上前去亲,李封阳也躲开了,不让他亲。
陈斯酌笑着扶额,脾气越来越大了。
不让打就不打吧,反正他不可能让李封阳离开盛世的,明天就去做交接手续,最后在好好整治一下这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
谈话间,丁仪就带着宫樊宇上来了。
为了打脸李封阳,特意将他带到人多的地方,话还没说上两句,全程只顾着谄媚奉承了。
宫樊宇不耐烦的问,“我哥呢?”
他语气十分熟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项目部的人都能听到。
丁仪不确的问了一句,“啊?什么?”
宫樊宇翻了他一个白眼,张狂桀骜,“我说,我哥呢?李封阳,他在哪儿呢?”
“宫先生,您不是来签合同的吗?您找他做什么?”丁仪鼓起勇气问,手心捏一把汗。
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是人嘛,总是喜欢抱着那点微薄的希望走到绝望。
宫樊宇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脾气还不好,眼前这个叫什么丁仪的还跟个智障似的,“我找他能做什么?我当然找他签合同啊。我不找他我跟谁签?”
丁仪僵在原地,面色跟死了三天的死人一样。
“宫先生,您不是来找我签合同的吗?您昨天不是还看了我最新的项目书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昨天是看了,你写得什么垃圾,和狗屎差不多,你当我们和泰是冤大头啊,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为人谦虚一点,好好和李封阳学习一下,就他写的那个方案,哪怕我们公司多出三个点的利益,我都愿意,你知道为什么嘛?他才是真正站在客户的需求上考虑的。”
冷嘲热讽,直白难听。
“就你那个,不知道你们公司是怎么招你的?用人之前都不做背调吗?那企划书甚至还有错别字,真是少见。”
其实昨天的方案他根本没看。
看的都是前两版,至于为什么没看,完全是因为他看过李封阳的,已经很完美了。
他甚至给他哥看过,他哥也觉得好,他才来找李封阳的。
就像李封阳说的那样,给他一个看方案的机会就行。
丁仪被一个小辈骂得像条狗似的,难堪得站不住脚,就跟那林黛玉似的,都快晕倒了。
关键宫樊宇生气的时候,声音还不小。
不仅企划部的人,其他部门都听见了。
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些拿出手机拍照的。
还有些一直巴不得他出事的死对头嘲讽他。
他头低得都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宫樊宇,口出什么狂言呢你,在胡说八道就滚。”李封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斯酌跟在身后,一副护短撑腰的架势。
宫樊宇狗腿似的小跑过去,委屈巴巴的,“李哥,我没说错呀。”
李封阳瞪了他一眼,“你骂人就骂人,骂公司干什么?”
宫樊宇才舔着脸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都怪那小子,我本来不想发火的,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李封阳将人带走后,整个一楼声音闹做一团。
那些曾经和丁仪有仇的,纷纷站出来讽刺,
“有些人啊真是不要脸。”
“舔着脸下去接人,结果是帮别人接的。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个人嘞。”
“就是,那位宫先生说得真对,还是低调一点好。”
“翻船就是这么翻的,引以为戒,引以为戒。”
职场中,捧高踩低是常事。
刚才李封阳被骂得有多惨,现在就能被捧得多高。
李封阳带着宫樊宇去了会客厅。
一进门,宫樊宇差点没给李封阳下跪,激动的拉着李封阳的手,“哥呀,你真是我的亲哥呀,我欠你一条命啊。”
陈斯酌阴桀森寒的瞪着那双手,想给他砍咯。
宫樊宇弱弱的放开自己的手,又说道,“你不知道,还好我听你的,当时没开那辆车,不然咱俩小命都没了。”
陈斯酌冷着脸,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宫樊宇怯怯的看他一眼,往李封阳身边移一小步,说,“当时我不是和闫浩比赛吗?赛车你们都知道,一般都是用改装过的专业赛车,李哥当时就说不开那辆,就用我日常代步的法拉利”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