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大长腿气势尽显,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严肃和凝重。
“如果你们想要抱孙子,过两年让陈斯言给你们生个十个八个的我都没意见,这辈子,我只认李封阳,也不可能有孩子。”
陈斯言一脸怨念的窝在沙发一角。
大气都不敢喘。
说得好好的,他就是个看戏的,这火都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十个八个。
谁家好人十个八个的生。
也是真敢说,不把我当人。
陈母则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陈父脾气暴躁,横眉竖眼,“啪”的一拍桌子。
怒骂陈斯酌,“你说的什么鬼话?那男人有什么好的,遇到你,我们陈家真是造孽,你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男人。”
陈父气得血压都飞升,“你喜欢男人,我和你妈,也就认了,你非得喜欢李封阳,他哪点值得你喜欢,读书的时候我就听说是个问题少年,都是他把你带坏了,现在好了,还非他不可。”
陈父就想不明白。
到底给自家儿子灌什么迷魂汤了。
陈斯酌28岁了,不是18岁,也不是未成年,还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两个人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吗?
有这么容易,他们要面对困难,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就光是李封阳那个莫名其妙的家庭,就够两人吃一壶的。
陈父因为生气面红耳赤,陈母在旁边拉着,看他要背过气的样子赶紧叫陈斯言把降压药拿来。
陈斯酌面不改色,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冷声道,“那你们先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与其劝我,不如说服自己。”
“混账东西,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滚,滚远点,滚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望着陈斯酌离去的背影怒骂。
陈父对李封阳的怨念多了一分。
陈斯酌从小懂事有主见,就没让他们操过心,自从遇到李封阳,对他们的态度和想法都不再看重。
一心扑在李封阳身上。
从家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上车之前给李封阳发了个信息:
【灼灼烈阳:睡醒了没?】
恰好在玩小游戏的李封阳手机顶部跳出消息。
【暗无天日:嗯,醒了。】
没有陈斯酌,他还是同样的失眠,只是那床有他的气息,会好很多。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醒来之后一直在床上窝着玩手机。
【灼灼烈阳:饿不饿?冰箱里有小蛋糕,饿了可以吃点。】
李封阳伸伸赖腰。
【暗无天日:不饿。我晚上不在家吃饭了,下午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他胃口其实没有多好,哪怕陈斯酌天天给他做饭,他每顿也只吃得下一小碗。
收到这条讯息的陈斯酌先是皱眉,随后回道,
【灼灼烈阳:好,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早点回来】
陈斯酌没问他要去哪里,也没问要去做什么。
李封阳不主动说的,他问也白问。
他也不会对自己撒谎。
硬要问就是为难他。
回完消息,李封阳随意的将手机扔在床上,去浴室洗个澡出来,换身衣服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刚下楼就听见有人按响门铃。
通过监控,是他?
苏哲。
苏哲和陈斯酌一样大,28岁,却染着一个骚包的红发,在李封阳看来,又是一身鬼畜的深V花衬衣,下半身一条黑色修身的喇叭裤,修饰腿型,显得腿很长。
带个墨镜,像只花孔雀一样站在门口。
很0。
思索半晌,李封阳还是用电子遥控给他开了门。
刚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酌哥,怎么把密码改了?我在门口等了半天。”
陈斯酌,苏哲,夜尘三人算得上是竹马。
认识好多年了。
陈斯酌所住的澜水居他们都知道密码,也把陈斯酌的地当成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怎么是你?”苏哲惊呼出声。
李封阳面无表情,眼神锋利冷锐。
倏然,嘴角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嘲弄,“难道你的酌哥没告诉你,我是他包养的情人吗?”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苏哲顶着一头红发,扯开墨镜,眼里喷火,
“李封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的。”
他说这段时间陈斯酌怎么晚出早归,一天到晚见不到人的。
没想到把这家伙养在家里了。
“你来做什么?”李封阳懒懒散散的问,矜贵高傲,似看一个什么脏东西。
苏哲瞬间就炸了,
“喂,李封阳,你凭什么这么拽,你什么眼神。”
老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像你似的,小白脸一个。
拽得跟个二五百万似的。
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