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太太,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年轻啊!
不知为何,张太太在介绍曹教授时,阮颜脑海中出现的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学者形象。
张太太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凑近附在她耳边说道,“老夫少妻。”
哦,原来如此。
双方在大门处碰面。
“少帅夫人,欢迎光临寒舍!”曹太太笑语晏晏,“张太太好久不见。”
阮颜笑笑:“打扰了,远远看到你家花房,被吸引过来了!”
张太太:“我想着也许久不见你了,就顺便过来打声招呼。”
“快进来吧!”曹太太客气地侧身让了让,等两位客人先进,“挺多人说我们家花房好看,我自己倒不觉得,平日都是我丈夫在打理,我对花花草草兴趣不大。”
几人一起沿着欧式楼梯缓缓上行。
张太太笑道,“做学问的人就是知情识趣,很少见男人这么有耐心的。”
“主要是他在德国生活多年,那里养花的人多,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曹太太引着大家到了顶楼。
推开阳光的房的房门,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呈现在大家面前。
绿色藤蔓爬满花架,各色鲜花竞相盛开,温暖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洒进来,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一个角落,阮颜还看到两盘幽灵兰花,不禁感叹道,“曹教授也太厉害了!听说这幽灵兰花极为难养,对生长环境很是挑剔,需要特定的湿度、温度和土壤条件。”
曹太太温婉地笑着:“是吗?我也就是偶尔上来看看,都是他自己伺候着的。”
阮颜:“恐怕得花不少时间吧?”
曹太太:“是啊!反正他现在也是半退休状态,他在德国时是在汽车厂工作,现在编写一本书,时间多的是。”
“哦,写哪方面的书?”一听汽车,阮颜来兴趣了。
曹太太:“我也不懂,好像是关汽的。”
此话一出,阮颜眼前一亮。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从事跟汽车相关的工作,忙问,“请问,曹教授在家吗?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找这方面的书籍,要是方便,我想当面和他聊一聊。”
曹太太没想到,花容月貌的少帅夫人,居然会对这方面感兴趣,“少帅夫人真特别,很少女人会对这些感兴趣,不过很不巧,他最近外出访友,等他回来了,我再派人给您送信。”
阮颜兴奋不已,想到外祖父那近乎闲置的汽车厂,恨不得马上拜读曹教授的着作了。
离开前她千叮咛万嘱咐,约定了等曹教授过来再拜访。
等送走了两位客人,曹太太才回了一楼的小客厅。
那里还有一位贵客。
才刚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一个娇柔慵懒的声音,“等得我都快睡着了,没想到曹太太也有巴结权贵的一天。”
如果阮颜迟走一步,一定就发现,这个声音很熟悉!
他乡故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来者是客,我还能把她们赶出去不成?”曹太太也不恼,语气极为亲昵,“人家现在可是广城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她还得罪过赵大小姐?”
半躺在欧式长沙发上,正悠哉悠哉吃葡萄,可不正是赵雅儿吗?
“不熟。”赵雅儿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大半个月,在广城过得水深火热。
这一切,全拜阮颜所赐!
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但女人断案,何须证据?
弄得她大门不敢出,家里待着又难受。
义嫂临近生育,脾气暴躁得很。
自从上次撕破脸皮后,现在说话时又直接又难听。
好在左崇明时常照拂,大家都得卖小左将军个面子,日子才稍微好过些。
得知他要来闽南时,她肯定是要跟着了。
刚开始左崇明是不同意的,出来办正事,带个女人算什么!
要是被少帅知道,不得惩罚他?
后来赵雅儿一再表示,她只是过来看故友,绝对不会出现在宋逸之面前。
左崇明扭不过她,只好把她捎了过来。
“我记得你跟宋少帅不是很熟吗?怎么见了他夫人也不打个招呼?”闽南和广城相隔甚远,不刻意打听,又怎么知道那边的八卦?
曹太太只当她是丧夫,心情不好,过来找老同学消磨时间而已。
赵雅儿答道,“和宋逸之青梅竹马,你说关系好不好?我上次从南京回广城,也是他和左崇明接的我。只不过他夫人我才见过一次,不熟。”
曹太太慢悠悠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那他们还挺念旧情的!有他们罩着你,想来你这日子也过得挺滋润的吧?”
“过得可惨了,好在你收留我!要不我都无处可去了!”赵雅儿半真半假地斜眼看她。
她衣着光鲜,出手大方,曹太太自然不信,只当她在开玩笑,“瞧你说的,什么收不收留的,你要愿意,住一辈子也行!”
赵雅儿好奇地打听,“刚刚听你们还在约见面时间,阮颜还想干嘛?哦,我是说宋夫人。”
“没想到宋夫人这样的大美女居然对汽车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