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呼啦”一下由面对面转了个180°的身,背对着他。
宋逸之也不介意,挪着身体贴上她的背,仍是抱住她,“要是你觉得吃亏,换你占我便宜也可以。”
“你脑袋就只想这个?色胚!”阮颜翻了个大白眼,又想到他看不见。
“我是男人。”宋逸之手臂情不自禁地揽得更用力。
没办法,得到她的回应后,身体的躁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一秒钟都想更贴近。
阮颜轻嗤,“自己好色就好色,你可别给天下男子抹黑了。”
宋逸之:“我好色?我好色二十五了府里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你刚刚都说了,林市长的司机都有两个姨太太,你觉得我是缺钱?”
“谁知道呢?或者你喜欢养在外面……啊~”阮颜话刚说完,脖子就被咬了一下!没错,是真咬!
她一手按住脖子,一边转过身去踢他,“你属狗的吗?”
宋逸之捏着她的脸颊冷哼道:“谁让你乱说话?白眼狼,明知我这么多年就等你一人,还气我!”
阮颜:“骗鬼吧你!亲得那么熟练,经验哪来的?”
宋逸之突然笑了,眼神带着一丝痞气,戏谑道,“所以,这是在表扬我吗?软软,刚刚是心动了?”
像是疑问句,更像是陈述句,热血上涌,阮颜瞬间红了脸,“何止心动,手脚都想动!”
宋逸之接住她挥过来的手,盯着她脸,笑意渐浓,“没有别人,你要是不信,做我的秘书怎样?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我去哪你去哪!”
阮颜眼神躲闪,“我才不要管你!”
“就像我那天所说,林市长是林市长,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谈。”宋逸之凑近,不容她躲闪,“软软,你能不能公平一点?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我不觉得家里很多女人是一种幸福,我只想家里有你。”
果然,女人就是听觉动物。
阮颜心里小鹿乱撞,阵阵悸动根本压制不住,睫毛也抖动得厉害,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宋逸之算是摸清了门道,继续说道,“软软,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了,光说没用,你好好看着,要是我做不到,上战场就打死,出门被……”
“不要说了。”爱不爱跟死不死有什么关系?阮颜最看不惯为爱寻死觅活的人了!
不爱可以分手,可以离婚,生命却只有一次。
“如果那一天来了,不用死,放我离开就行。”
“不会有那一天的,软软,”宋逸之不想听这种假设,把她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一辈子那么短,我喜欢你都怕时间不够!你看看,意外无处不在,郑有才因为一场争执就一命呜呼,兵工厂的那些百姓,他们也没想过做个工,就和家人永别,战场上十分钟里,得上演多少生离死别,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彼此猜测了,好吗?”
阮颜动容,眼眸低垂没有说话,原本抵在胸前的手掌,终究是落在了他的腰上。
接下来两天,宋逸之几乎闭门不出。
除了和父亲频繁联系之外,也让肖志刚在惠城和闽西交界的地方集中兵力,严阵以待,以防意外。
暗线也二十四小时盯着郑大帅的府邸,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汇报。
郑有才的死讯并没有大范围传开,闽南城和往日一样,一片祥和。
暴风雨来临之前平静总是令人焦躁不安。
相对于各帅府代表被困于酒店的躁动,宋逸之显然要悠哉很多。
这不,午饭刚过,几人又支起了麻将台,在客厅准备打牌。
依然是吴磊,邓子宇,周佳佳和阮颜四个人玩,宋逸之坐在阮颜旁边观战。
两圈后,阮颜想起上次火车上他已经陪打了几个小时了,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想起身,“还是你玩吧,我学习学习。”
宋逸之手搭在她肩膀上按了按,“你玩,这种大场面得家长上场才行。”
此话一出,同桌的另外三人同时起哄,“嫂子,可以啊!一句话道出了您的家庭地位!”
“天啊!夫人,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这是少帅该说的吗?”
“难不成少帅做得军长,做不了家长?不行不行,我肯定是耳鸣了,没听清楚,少帅劳烦您再说一遍?”
……
阮颜被大家堵得说不出来话来,脸颊飞起来红霞,斜眼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我对你不是言听计从?”宋逸之偏偏答得一本正经。
阮颜闻言心猛地一跳,是触电的感觉,从心尖麻到指尖,差点连手里的牌都捏不住了。
这家伙,从前天晚上开始失常,除了爱动手动脚之外,又开始喜欢胡言乱语,冒出来的话是一句比一句让人难以招架。
邓子宇不淡定了,“真该让左崇明来听听,上次在你私宅见面,他还说你跟嫂子感情不好,猜测你肯定是被家里逼着结婚,我看他真是瞎了眼了!你这分明就惧内!”
宋逸之一脸不以为然,语气自然,“惧内怎么了?我喜欢我乐意!”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俱是哑口无声,洗牌的声音全消失了。
视线在宋逸之和阮颜之间回来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