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颜和原主性格很像,但毕竟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处事方式肯定还是会有不同。
她能瞒过所有人,但一定瞒不过身边最亲近的丁雨丁雪,还是给她们打打预防针吧。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果不其然,还是林市长,这次他单刀直入地说,“小颜,你静姨和依染还在警局受苦,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们?”
这就对了嘛!
有事说事!
最讨厌谈正事前先谈感情,太费耳朵!
阮颜:“这还用说?把我母亲的金银首饰,衣物用具都还回来,一衣一袜,一针一线都不能少,回头我给你送清单。”
“这都二十多年了,有些你妈妈送人或者捐赠掉的,你不一定清楚,剩下的我这边收拾好了马上给你送过去。”林友邦自有算计,随便收拾几件不值钱的首饰,还回去就是了。
谁知阮颜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她的声音很是淡定,“你放心,我母亲做事很谨慎,钱财出入统统都有记录,她去世之前半个月,还和舅妈清点过来着。”
退路被堵,林友邦咬紧牙关,“我尽量吧,就是怕有些弄不见了,还有衣服那些,那天都……”
扔了!
阮颜想起来就恼火,“弄不见的用现金补上,这是第一点。”
林友邦:“还有要求?”
阮颜:“当然,还有宝墨轩你拿的东西,钱得补上。”
林友邦头疼,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阮颜:“最重要的是新民报社,你马上派人跟我交接。”
“这不可能!”电话那头的林友邦直接跳了起来,这报社是他命根啊!
盈利可观,他在官场上,处处需要打点,靠份工资怎么行得通?
再加上,能够报社能掌握舆论方向,对他工作的帮助也是巨大的啊!
“不可能就算了!”阮颜再次挂了电话。
安心回去饭桌上吃饭去了。
估计林市长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等他想通了再说吧。
林市长确实是缓不过来。
先是被阮颜气得炸毛,之后是杜云龙捏着新房契来拜访。
“什么?房子卖给你了?”林友邦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了!
难以置信地把房契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连标点符号也放不放过!
“是啊!户主上个月把房子卖给我了!”杜云龙双手插兜,左顾右盼,把客厅打量了一遍,“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格局不错啊!”
本就心情不好的林友邦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焦躁地质疑,“不是,卖房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可能啊!房契还在我我手上呢!”
杜云龙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把房管局的刘副局长请来了,方便给您解疑。”
林友邦跟房管局的头头当然是认识的,“老刘,他说得可是真的?我手上那个房契又是怎么回事?”
刘副局长:“千真万确啊!这房子两年前,您夫人就来办理过户给阮颜,也就是你女儿,这办了新的房契,旧的自然也就没什么作用了,难道尊夫人没和您打招呼?”
林友邦找出自己的房契,对着怔怔发呆。
因年代已久,纸张已经发黄,不过字迹都是清晰的。
两年前,也就是阮颜十八岁生辰的时候。
他记得那时阮淼和他商量,要送什么给阮颜做成人礼物,他不耐烦地打断她,小孩子家家,过什么生辰!
而且还远在英国,送不送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就嫁那里不回来了,那送出去的礼物不就打水漂了嘛!
曾静静和林依染刚被接回府,正是新鲜的时候。
他话一说完,不顾正在掉眼泪的阮淼,就赶着回曾静静的房间去了。
看看刘科长的记录表,果不其然,房子就是那段时间被过户给阮颜的!
贱人!真狠!
“怎样?林市长准备什么时候搬?”杜云龙摸摸扶梯,又敲敲墙壁,似乎在琢磨怎么装修。
林友邦脸色阴沉得可怕,阮颜可真会找,卖给谁不好,偏偏卖给白龙帮!
“这房子我住了二十多年,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让搬就搬?就算白龙帮,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我霸道?”杜云龙用手指指指自己,哭笑不得,“市长大人是不是说反了?我真金白银买的房子,还不能住了?果然是官字两个口,颠倒是非的高手啊!”
刘副科长是收了杜云龙的钱来做说客的,自然得多说两句,“林市长,现在这房子确实是属于杜帮主的,这白纸黑字的契约,一清二楚,没什么好争议!”
林友邦呵斥道:“废话!这事我没同意,就不作数!我这么多年的收入都用在家里,这房子还不能算是我们夫妻共有的财产?”
法律虽然不精通,但书报读了不少,基本的财产问题,还是知道一些的。
刘副局长指着他手上的契约,“林市长,您看清楚了,上面可是有备注的:阮家赠予阮淼,嫁妆,属于私人财产的,这些我们局里的文件可是都有记录的!”
林友邦如遭雷劈,定睛一看,果然有一行小字!
这么多年,阮淼对他情深义重,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