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斩获三百敌军!为少将军喝彩!”
“恭迎少将军凯旋!”
“大尧有少将军是我大尧百姓之幸!”
“壮哉我大尧!壮哉少将军!”
“假以时日!少将军定能血洗狼国,扬我大尧威名!”
叶庭盛得胜归来,士兵们夹道欢迎,尽皆无比崇拜地看着戴着鬼面具的他。
在过去的岁月里,大尧对战狼国的历史,从头到尾都写满了屈辱。从来没有一个将领能像叶庭盛这样,带领他们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狼国军队十分强大,他们有强壮的马匹,有凶猛的狼群。
昭国公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可依然节节败退。
他们曾经远远看到狼国军队袭来,就由衷感到害怕。
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过狼国军队,一辈子都活在狼国军队的阴影之下,可是少将军的出现让他们有了希望。
少将军是那样勇猛,仿佛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值一提,他长刀所至之处,必有敌人血溅三尺。
他憾不惧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仿佛身体里有流不完的血。
他让他们相信他们也是战胜狼国人的。
他就是他们的神!
叶庭盛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亦是热血沸腾。
他有幸来到北境,成为守卫北境的一名士兵,在这里浴血奋战,是他的荣幸。
每当想起自己承受的一切不公,忍不住想要将一切弃之不顾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这些同袍们,想起他身后守卫的百姓。
他用血与汗夺来的不是叶暮良的功勋,而是大尧的强大,人民的安居乐业。
他都想好了他的归宿,马革裹尸,魂断北境。
即便所有的功劳都归于叶暮良,即便百年之后再无人记得他叶庭盛!
都无所谓!
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无法再见到母亲,无法为柳娉婷报仇。
“少将军,快进去吧,将军已经等你很久了。”士兵热情地说道。
叶庭盛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在这北境军营里,所有的地方都让人热血沸腾,只有这里比冰窖还要冷。
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他。
叶庭盛走进营帐。
叶照虎立刻看到了他:“不错。”
他在赞赏他吗?
他只不过是在赞赏他又为叶暮良取得了功劳。
叶庭盛一边走进营帐,一边脱去铠甲、衣裳,最后他上身赤裸地站在叶照虎面前。
每一次他得胜归来,都要来叶照虎这里,他不是来汇报战事,而是……
叶照虎要鞭笞他,他怕叶庭盛打了太多的胜仗,忘记了自己是谁,所以鞭笞他,让他牢牢记住自己是谁。
“你倒是自觉。”叶照虎拿起鞭子,毫不留情甩在叶庭盛满是伤疤的身上。
叶庭盛也是人,他在战场上也受了伤,他身上的伤口此刻甚至还在淌着血。
可是叶照虎却没有任何怜惜,他用尽全力将鞭笞着叶庭盛。
看到叶庭盛面露痛苦的神色,他才有安全感。
叶庭盛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以为他会死在狼国人的铁蹄之下,可没想到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这么能打。
以往任何一位将军都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
可这不正凸显出他目光的短浅,他的无能。
他是卫国公,体内流淌着高贵的血液,怎么会比不上那个下等人生的贱种。
然而如今叶庭盛在军中的威望甚至都超过了他这个镇北大将军。
假以时日,叶庭盛振臂一呼,就能反了他这个大将军。
于是,他只能鞭笞他,让他深深记住自己的身份,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永远不可能翻出他这座大山。
叶照虎抽打着叶庭盛,嘴里也在不断给他灌输着他无耻的言论:“你可不要以为自己立了功,就自以为是,你要记住,你永远就只是良儿的影子。”
“父亲,你可不要再打了,要是打坏了他,谁给我立功。”叶暮良在一旁凉凉说道,他的身上仍然还残留着脂粉气和酒气。
他看着叶庭盛被父亲打得皮开肉绽,心中无尽的快意。
任他在外面是如何的风光无限,可是在这个营帐里,在他们父子面前,他连一个低贱的奴隶都不如,真是令人愉快啊!
叶庭盛英勇又如何,他在战场打生打死,所有的功劳都是他的,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获得一切。
叶照虎也发泄够了,收起鞭子,冷冷看着叶庭盛:“好了,说吧,今日是什么情况。”
他到底还是个大将军没忘记正事。
当天夜里,叶照虎处理完正事回到营帐,迷迷糊糊之间睡着。
突然之间汗毛竖起,他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朝自己胸口刺来。
“来人!有刺客。”
叶照虎大喊一声随即和刺客搏斗在一起。
那刺客身手了得,出手更是狠厉,不过短短的时间,便砍伤了他的胳膊、大腿。
叶照虎又惊又惧,只觉得再过片刻,他就要死了。
巡查的士兵很快赶来,叶照虎连忙拉来一个士兵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