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还以为将侍郎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呢,啊呸,就是一条白眼狼啊!”
——“这……嫁条狗,都比嫁他强啊!”
——“我家女儿千万不能下嫁,千万不能!”
——“结亲吗?家破人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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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阳神色动容,原来卢姨竟是遭遇,江辞可真是罪该万死!
而江漫雪简直就和江辞是一丘之貉,不愧是亲父女,同样的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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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郎府挂起了白灯笼。
然后一位道士出现在江侍郎府门口,他的神情无比凝重,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府中有不祥之物。”道士言之凿凿的说道。
家丁连忙将他请入府中。
然后他看到了江漫雪,凝重说道:“此女刑克六亲,若想家人平安顺遂,还是远离她吧。”
于是,一辆破旧的马车将小小的江漫雪带离了京城。
江漫雪还处在母亲离去的悲伤里,不知道她的父亲要送她去哪里。
“爹爹,你在哪里?”
“爹爹,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别哭了,吵死了!”车夫嫌弃地说道,这丫头。刑克六亲,和她坐一辆马车,都担心沾了晦气。
于是她停止了哭泣,可怜兮兮抱紧了自己。
漓阳处于南方,是个小村子,可这里山清水秀,是个富庶之地。
江家人打量着江漫雪,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就是这丫头啊,小怜儿说让我们好好招待她。”
“可她毕竟是个官家小姐,我们不好太过分吧。”
“有什么关系,她在这里怎样,又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里可是我们江家人说了算。”
江辞父母亲尚在,然而他们听闻江漫雪刑克六亲,便不想让她留在家里。
一个堂兄听闻此事,便主动找了江家老两口,让江漫雪住在他家。
“我听说老六是给了银子的,能不能……嘿嘿?”他嘿嘿地笑着,其中意味不用说也明白。
江家老两口便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把江漫雪领走。
此堂兄名为江金耀,平日里游手好闲。他生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女儿江欣,十岁;小女儿江巧,八岁;最小的儿子江魁,六岁。
“爹,你把她领回来干嘛?听说她刑克六亲,你是想克死我们吗?”江欣满脸写着嫌弃。
“什么刑克六亲,那肯定是你堂叔为了把她扔出京城找到借口,”江金耀眉飞色舞说道,“咱们收留她能得五十两银子呢,明天爹就带你们去镇上。”
“那可太好了!”三个孩子高兴的鼓掌。
于是江漫雪便被安置在江金耀家里,江金耀还给她腾了个房间,让她自己睡。
这倒不是江金耀对她有多好,而是两姐妹不喜欢她。
陌生的环境里,江漫雪感到茫然无措,为了生存,于是她努力讨好江金耀。
江金耀两口子对她不冷不热,也没饿着她。三个孩子得到其他的人教唆,也不喜欢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里的江漫雪,便经常联合在一起欺凌她。
把她推进泥坑,剪她的头发,她也不敢去找江金耀告状,只能一个人默默流泪。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一个男孩看到她在哭,走过来问道。
“他们欺负我。”江漫雪小声说道,他浑身脏兮兮的让她感到害怕。
“他们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来吗?我叫邹锦澜,你叫什么?”
江漫雪哭唧唧:“我叫江漫雪,我不敢打他们。”
邹锦澜道:“你就是江漫雪啊。”
于是,江漫雪在璃阳终于有了朋友。
邹锦澜七岁,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经常都吃不饱饭。
江漫雪得知后,便偷偷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
“锦澜哥哥,这是烧饼,你快拿着。”
“锦澜哥哥,我偷偷拿了个芋头,我们去考芋头吃吧。”
“锦澜哥哥,我今天去摘了栗子,满满的一兜呢。”
她这样的行为还是引起了江欣的注意,看到江漫雪居然把食物带给邹锦澜吃,立刻站出来怒骂:“江漫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把家里的食物给别人吃。”
她跑了过去,将栗子抢了回来。
然后回家和江金耀告状。
江金耀二话不说,拿起竹鞭往江漫雪身上打:“你在我们家里白吃白住也就是了,你居然还敢吃里扒外!你以为我们家里的银子大风刮来的吗?今天你就别吃饭了!”
晚上,果然没有江漫雪的饭。
第二天的时候,三姐弟甚至把她赶到猪圈里。
把她的头按到石槽里。
“既然你把粮食给别人吃,那以后你也别吃了。”
“你以后就吃猪食吧,我能给你猪食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快吃啊,让我看看人吃猪食是怎样的?”
江漫雪使劲挣扎着,身后爆笑声传来。
“快来看啊!有人吃猪食了!”
“江漫雪吃猪食了!”
“江漫雪,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