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阳陵侯正在乔姨娘身上恣意纵情,激烈的敲门声传来,吓得阳陵侯身体瞬间瘫软了下去。
兴致被打断,阳陵侯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怒意,“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被阳陵侯骂了,阳陵侯夫人的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愠怒,“是我!”
意识回拢,阳陵侯这才听出门外之人的声音。
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么晚了,阳陵侯夫人过来干嘛,总不能是专门过来打断他好事的吧?
翻身下床,阳陵侯将衣裳穿好,才把门打开,脸色难看,指责出声:“你大晚上闹什么!”
阳陵侯夫人冷嘲一声:“我过来找你当然是有正事。”
阳陵侯夫人本想再加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就知道风花雪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倒不是心疼阳陵侯了,而是自己毕竟还有求于阳陵侯,总不好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阳陵侯脸色更差了,说话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什么正事就非得急着大晚上说!”
阳陵侯夫人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开口道:“事关沈倾和阳陵侯府,侯爷还觉得不急吗?”
阳陵侯眉眼凝起,心中有些忐忑,“好事坏事?”
阳陵侯夫人笑笑,“是好事,也是坏事。”
话落,阳陵侯夫人带着张妈妈朝着院门口走去,丝毫不顾及身后被自己的话吊得抓心挠肝的阳陵侯。
定了定心神,又朝着屋内瞥了一眼,阳陵侯最后还是提步朝着阳陵侯夫人追了过去。
没办法,阳陵侯夫人抓住了他的两个致命痛点,阳陵侯根本扛不住。
阳陵侯夫人走的并不快,没几步阳陵侯便追上了,一边同她并肩而行,一边开口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阳陵侯夫人脚步一顿,答非所问:“侯爷身上有一千二百两银子吗?”
阳陵侯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瞬间又拉了下去,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银子!但阳陵侯不想承认自己的穷困,于是开始甩锅,“阳陵侯府的中馈先是你掌着,后是沈倾接手,如今你却来问我有没有银子?”
阳陵侯夫人一听就知道他没有,倒也不失望,毕竟这情况她一早就预料到了。
阳陵侯抬眸看了看,发现这是去芙云阁的路,见阳陵侯夫人目前还不愿意说,也不追问了,而是旁敲侧击另一件事情,“夫人,这些时日,你对为夫可有怨言?”
阳陵侯之所以会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之前在回春堂的时候梁大夫说‘绝嗣’之毒只能通过吃食下毒,发作时间同‘失魂’差不多,阳陵侯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倾,毕竟以她在府中的地位,想要谋害他可谓是轻而易举。
可回来后细想一番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沈倾给穆家每个人都下了‘失魂’,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多了‘绝嗣’,他也不是最招沈倾恨的那个吧?
况且这毒就算是要下,也应该下在穆子谦身上才对。
而府中上下,除了沈倾之外,最可能对他下手的就是阳陵侯夫人。
至于理由,自然是因为他抬了三房妾室入门,阳陵侯夫人嫉妒了,所以才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
阳陵侯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齐福堂喝的那杯茶。
不过事情显然还需要再探查一番,所以才有了现下这一出。
闻言,阳陵侯夫人当即心头一惊,不过面上却是尽可能维持着平静。
沉默片刻,阳陵侯夫人轻嗤一声:“侯爷这问题问的未免太过多余了些,宠妾室,养外室,试问哪家正室夫人会不怨不恨,也就是那时候府中沈倾嚣张,我无暇他顾,否则我说什么也要同侯爷闹上一闹。
不过如今人已经抬进来了,我也懒得再管了,只要日后侯爷不是太过,我们就当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说完,阳陵侯夫人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汗珠。
阳陵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绝对不能乱中生错,否则于自己于穆子谦而言,都是一场大麻烦。
阳陵侯再窝囊,也是这侯府的一家之主,她和穆子谦暂时都还不能和他扯破脸。
阳陵侯微微蹙眉,听阳陵侯夫人这意思,应该不是她,难不成府中还有其他人对他心怀不轨?
阳陵侯又想到了自打进府之后便对他态度大变的秦鸾,难道是秦鸾还忘不了之前自己对她的欺骗,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来惩罚他?
不过细想想又觉得不至于,秦鸾虽然对他有怨,但心里有他是毋庸置疑的,阳陵侯不信她会舍得对自己下手。
不是秦鸾,那难道是最近突然变得谨小慎微的乔姨娘?
之前乔姨娘的胆子虽然也不大,但却是远没有现在这般怯弱,难不成是给自己下了药心虚?
思虑片刻后又将这个念头打消,‘绝嗣’一副药就要百两银子,而阳陵侯虽将乔姨娘娇养在了外头,但却从来没给过她银子,乔姨娘又是那样的出身,她出不起这个钱。
这般说来的话,那陈姨娘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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