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再不爽,云寒都接下了。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里面还有五幅农具图。这五样农具做出来,又是利民的好东西。
这也不是第一次低头了,御王的这个头衔对他们无效,压不住他们了,自己只能认了。
“我来办,按照你们说的。”
袁九司像是没听出他口中的妥协和无奈般,拿出另外几张纸递给他:“行,那你把这个签了吧。”
感觉自己掉进陷阱,被带着走,疑惑的问:“又是什么?”看了一眼上面的标注:“合同?”
沈渔笑意盈盈,如温水煮青蛙,温柔的说着:“对,亲兄弟明算账,合同是互相约束的好东西。”
这下云寒真的被气笑了,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猛喝一口,想压下被挑起的怒气。面对她,总会心软些。
“真有你们的。”
“义兄又何必这般生气,我们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双方的可信度。签这个不代表不信任,相反,是对我们关系的一种重视。是保护关系的一种方式而已。”沈渔声音悦耳,清脆,娓娓道来。
听着丫头喊自己义兄,云寒眸色光彩夺目,仿佛得到什么奇珍异宝。
“行,我签。”说着唰唰两下签下大名。“什么时候还过来?营地会加急完成制作,到时候,少不了你的核对。”
“不知道,有时间就来。”
御王往椅子背一靠,像是随意的说:“这是当甩手掌柜了?妹夫~”尾音上挑,加上他此刻的表情,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下是未婚夫妻俩被噎住了!
俩人对视一眼,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然后,拿上东西走人。不给半点面子,这要换是别人,绝对掉脑袋。
“两个恶人!”
身后传来御王的吼声,一男一女却勾起嘴角笑的荡漾。
得到好东西的御王爷,怒吼一声后,喊来肖名书,要和他分享手上的好东西。
王府的一个院子里,女子披散着头发,倚靠在床沿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簪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环玉和环意一起走近床上的御王妃。
“如何?”
“远远看见一名男子和沈渔一起从书房出来,奴婢听到王爷的怒吼声,骂他们是恶人。”想起被骂的人脸上浮出的笑意,环玉感觉很奇怪。
“呵!恶人~那男子是沈渔的什么人?”
“奴婢问了许多人,只有一人说是未婚夫。这段时日常与王爷一起,好像关系不错。”
“未婚夫?怎么可能!”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拜她所赐,罗桑瑜愤恨的死死攥住环玉,指甲已经陷入她的肉里。
“咝~王妃,您冷静点。”环玉被疼痛感支配,一下子便蹲下身子,与罗桑瑜拉近距离。
“疼吗?”见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一丝阴狠,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狠毒。阴沉沉的声音响起,表情扭曲:“我的疼是你的百倍千倍,我都不曾喊,你一个奴才,又凭什么喊疼。”说完话用力一甩,将她甩了出去,自己也因此不停的喘着气。
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废了,只能残喘待终。云寒,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被仇恨蒙住双眼的她,忘记了当初是她先阴狠害人。她如今,身边只有几个丫鬟婆子,就连奶娘都不敢近她的身边。
御王派人盯着她的院子,她们很难做些什么事情。今日这般轻易让院子里的环玉她们出去,也是有人在她们身后盯着才放行的。
离开了御王府,沈渔直接将袁九司送到小院,让他回去。马车一停下,男人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
沈渔回抱住他的腰,轻声说道:“我会过去的,又不是见不到人。”
男人在她的脖颈处轻咬了一下,有些气恼的说:“就不能表现出不舍吗?”
沈渔“噗嗤”一声,眉眼弯弯,含着笑意的眼眸是深情的光芒。“你变了好多!突然,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竟然改变了你这个冷漠的霸总。”忘记了,自己也是改变的那个人。
因为她的提起,男人也想到以前的自己……出其不意的低头吻上喋喋不休的红唇。
袁九司离开的脚步就此被拉扯住了。等舍得离开时,已经夜色将临。于是,他坐在马车内,陪伴着马车外的小女人回沈府。
在即将到达时,他才从马车内消失。
时琪疑惑的看着被牵走的马车,她刚刚好像有感觉到另外的呼吸。
沈渔蹙了蹙眉心,赶紧打断时琪的思绪。“怎么了?你姑娘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大冷天的,你站门口等着干嘛!”
“婢子就出来看看,没想到刚好遇上了。”时琪也如沈渔所想,没再纠结问题。
沈渔和袁九司的行为其实要深究的话,一定会被人盯上的。特别是身边的人,如时琪和时雨。她们照顾她的生活,很多东西她们比谁都清楚。
沈渔想着,是时候提一提了。
主仆俩人前往前厅,脚步悠闲,缓慢的节奏走着。前厅里,母子俩说着话,俩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意,温柔的散发着光。
沈渔步伐轻松,带着微笑上前:“娘亲,我回来了。”
沈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