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你不觉得奇怪吗?谢女士之前虽然几次三番的去医院折腾,也想尽办法的想要把徐先生赶出特殊病房。
甚至严重的那次还移动了徐先生,情况也没这么糟糕啊。
怎么这次,竟然会直接导致徐先生死亡?
我们要不要,重新启动一下调查?”
尹司南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之前闹了那么多次都没事,怎么偏偏这次人就没了?
傅砚池心头微微一震。
可他很了解自己这位亲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坏的心眼。
就是做事情不分轻重,她必然不是存心想要害死徐山川。
可现在人毕竟是死了!
“除非想要把证据送到徐景好的手上,否则现在不能调查。”
尹司南一想,现在确实不是调查的好时机。
“那……你和卓小姐的订婚仪式?”
傅砚池想也没想的说出两个字:“搁置。”
本来这对外宣布,也就是激将法。
只是一想到他这个激将法对徐景好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就觉得窝火。
尹司南:“是,全盘搁置。那徐小姐那边……”
傅砚池:“让保镖守着徐家的人,不管是谁,决不能再出意外。
重点看着徐景好,她和她父亲感情深厚,我怕她哀伤太过。
徐山川的身后事,暗中安排人打点着,让遗体尽快入土为安。
画室那边,让吴嫂多上点心,只要她回去,生活上要照顾的无微不至。”
尹司南:“傅爷你放心,照顾徐小姐,吴嫂熟悉得很。”
——
徐景好和徐景仁商量之后,已经申请了医学解剖。
可到了该许西宜签字的时候,她却坚决拒绝。
一听是徐景好的主意之后,她抓扯着徐景好的衣服,一边哭一边骂。
“徐景好,你就是只白眼狼,你忘了你爸爸生前对你有多好,对你有多么宠爱了吗?
他人才刚走,你竟然申请要解剖她的遗体。
你爸爸生前已经植物人躺在病床上被折磨了整整三年。
如今连走都不能安心的走,你于心何忍?
那么疼爱你的人,你怎么忍心让法医在她的身上动刀子?”
许西宜痛哭着,也一直骂着徐景好。
她抓扯着要打徐景好,却被徐景仁紧紧的抱住,徐景仁一直试图控制住她两只手,许西宜一直都在疯狂的挣扎。
徐景好就站在那里,她下定决心申请遗体解剖的时候,也很痛心。
她也不想让爸爸的遗体再遭受这样的折磨。
可是,不解剖,真相呢?
现在有那么多的疑点呢!
若是没有解剖,没有真相,不调查清楚,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这一辈子她都会心有疑虑的。
不管凶手是不是傅砚池,她都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她不躲不让,许西宜的时候偶尔打在她的身上。
她今天身体格外的难受,心里也承受着比病痛折磨更多的负担。
所以,止痛药她是加大了剂量吃的。
许西宜打在她身上,她也不觉得有多痛。
徐景仁眼看徐景好挨了好多下,喊着说:“姐,你让一让。你让一让啊,妈妈这会儿情绪太激动了,她会误伤到你的。”
徐景好却全不在乎,她平静的看着许西宜和徐景仁的方向,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
刚才徐景仁将许西宜往后拖拽了一点,她刚好打不倒徐景好。
不想,徐景好自己还走过来。
徐景好不带任何情绪,说出的话却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景仁,你放开她,你让她打。除非她今天打死我,否则,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的。”
徐景仁完全不理解,妈妈以前很疼爱姐姐,姐姐和妈妈关系也是最佳母子了。
怎么现在,两人之间变成这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的母慈女孝,变成时常的喊打喊骂?
就在徐景仁愣神的一瞬间,许西宜趁机甩开徐景仁,扑上去就狠狠的打徐景好。
徐景好被打的身体趔趄,却也迎着许西宜的耳光和打在她身上的拳头。
她不觉得疼,身上的感觉和心里的疼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麻木、平静、却像是疯的厉害。
徐景仁赶紧上来再次将许西宜拉开:“妈,你是不是疯了,她是姐姐,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
从前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你都不许,如今你怎么能打她呢?”
许西宜打不到徐景好,情绪却变得更加激动和疯狂,吼声震天,怒骂哭诉:“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没有这样的不孝女。
她是白眼狼,是我和你爸爸亲手养出来的白眼狼。
你爸爸死了,她却要解剖他。
徐景好,我不会签字的,我是他的合法妻子,没有签字,你休想解剖他。”
徐景好两边脸上都被打了好几巴掌,几道清晰的五指红痕交错不一,可她却还是脚步坚定的走向许西宜。
她拿起手中的申请书递到许西宜面前:“你可以随便打我,但你必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