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宜本就骂徐景好骂的上火,旁边管家还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不好了。
自从破产后,这个家里,哪有好的一天?
许西宜暴躁的再一次拔高声音:“有话就说,什么不好了不好了。”
“夫人,医院来电话,要让咱们家先生立马搬出高级护理病房。”
这次,不等许西宜说什么,徐景好先着急了。
“什么?搬出去?”
她爸爸住在医院里面护理等级最高的房间,那个病房也是医院最好的一间。
徐景好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系。
傅砚池下令?
他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吗?
徐景好赶紧追问:“医院那边具体怎么说,有说是谁的意思吗?”
管家:“我听着着急,还没多问就……”
管家话还没说完,许西宜转身一巴掌就甩在了徐景好的脸上。
这是今天,她第二次打徐景好耳光了。
徐景好皮肤好,恢复能力强,早上那一巴掌,她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也没留什么痕迹。
这会儿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除了打在脸上的疼,似乎还让徐景好感觉到了早上那一巴掌的痛。
“都怪你,作啊,闹啊,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就闹到这个地步。现在你高兴了,医院那边要让你爸爸搬出病房。”
管家还从没见过
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向优雅高贵的夫人,竟然抬手就打了大小姐。
“这……夫人,大小姐千金之躯,更是傅家的……”
管家话都来不及说完,许西宜转头就吼道:“知道她是傅家的人,还不去拿冰袋。”
徐景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她的妈妈,已经被精神压力给压垮了。
她、疯了!
对她动手,打她,这放在从前,徐景好想都不会想。
她的妈妈那么的疼爱她,怎么可能会打她呢。
她从来都说,她的这张脸,美艳不可方物,是她最完美的孩子。她从前,绝不允许有人碰她这张脸的。
可是一天之内,她亲手甩了两巴掌在她的脸上。
徐景好对自己的母亲,有了一种完全的陌生感。
而她能解释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有,她生病了,从天台上没跳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抑郁的种子就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徐景好不敢责怪她,只想着,在自己死之前,需要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心理医生帮她看看病。
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妈妈做的事情了。
许西宜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上前伸手想要摸摸徐景好的脸。
徐景好却像是怕了似的,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景好,别怪妈妈。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一定是傅砚池,肯定是你惹恼了他,所以他才让你爸爸搬出病房。
你爸爸不能离开那些仪器的,否则他真就要死了。
景好,你听说了吗,
周逾白已经是圣和医院的大股东了。
所以,妈妈求求你了,不管是傅砚池还是周逾白,你至少抓住一个男人好不好?
想想你爸爸,想想他多疼你,多爱你啊,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吗?”
徐景好无奈闭眼的那一瞬,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逃出来了,没跟傅砚池回去。
所以,傅砚池用这种办法逼迫她吗?
那边,管家小跑着拿了冰袋过来给徐景好。
徐景好接过之后,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车上走去。
“我去求傅砚池,行了吗?”
许西宜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叫了司机开车,许西宜坐在徐景好身边,母女俩谁也没有说话。
徐景好一遍又一遍地拨着傅砚池的号码,却一遍遍的听到电话那头的机械女音告诉她,她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傅砚池的电话打不通。
许西宜在旁边也是看着这动静的。
“傅砚池靠不住,他本就是为了报复才娶你。找周逾白,他能解决你爸爸病房的事情。”
徐景好再一次挂了傅砚池正在通话的电话,看向了她:“妈妈,我们已经连累周家很多了。爸爸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行吗?”
许西宜忽然笑了,她嘲讽着徐景好:“自己解决?我们自己解决?徐景好,你开什么玩笑?徐家的公司垮了,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我们拿什么,自己解决?”
许西宜话音落,徐景好递上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是我的。密码是我生日,里面有差不多七千万。其中两千万是逾白哥买画的,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他。还有五千多万,是我卖了珠宝首饰和衣服包包到账的。
省着点花,以后我可能很难再弄到这么多钱了。
你放心,接下来这两个月,我还是会努力赚钱,尽量让你和爸爸能有个保障。
但是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插手我和傅砚池的事情,也不要再说一些让人难堪的话。”
许西宜接过银行卡,看了看,最后冷冷笑了笑:“呵……徐景好,你真是你个废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