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并未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季扶生,她只是向他询问新闻的事情,季扶生是这么告诉她的:“王中新就是丁孝莲派来挑拨离间的,新闻也是他们放出来的,主要就是为了给你造成压力,让我们离婚。”
“离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季扶生说:“我爷以前定下的遗嘱里有个规定,只要我结了婚,季家将来都是我的。”
夏竹又问:“不结婚呢?”
“一样是我的,只不过,我只有继承权,没有企业的实操权。季家的财产还是我的,但我不能干涉企业的任何事情。”
“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季扶生告诉她:“没区别。”
夏竹微微启唇,捣了捣头,若有所思地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轻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夏竹很小气,故意不说“没关系”,她想将季扶生的这份愧疚放大,让他明白是他的决定促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开始变得警惕之后,夏竹发现身边好多被安插来的人,他们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没有出格的行为,只是拍拍照片,或是耍点什么小手段。
别车、追尾,或是突然的惊吓,与其说是要她的性命,不如说是变相的威胁、下马威。
夏竹一开始还会有些恼怒,后面就适应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一切都很平安顺利,但她也没有因此侥幸,反而是保持更为谨慎的一面。无论面对谁,哪怕是季扶生。
是夜,正直周末,夏竹在家里等待季扶生回来。
两人原本谈好晚上一起看电影,季扶生却因中途有约,和夏竹请了几个小时的“假”。
这会儿,已经快午夜了,他还没回来。
夏竹躺在沙发上,左手抚摸着沙发底下的小黑,右手抓着台灯的开关绳,一下又一下玩着。
她闭着眼睛,跟小黑说话:“季新一,他为什么不肯当个普通人啊?”
小黑不会回答她,只是竖起了耳朵,听她讲话。
“他们以前是不是虐待过他啊?脑袋才会受伤,长白头发。所以他才会染白头发来遮盖吧,锻炼自己的信心。”
“他现在又不染了,是不是代表了复仇的决心啊?”
“他说他不甘心,要调查父母的死因,还要对抗那些人……”
台灯一关一开,夏竹认真思考着:“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到他?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隐身起来,成为在暗处的人?”
“季新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夏竹碎碎念个不停,小黑从一开始认真地听她讲,到后面趴在旁边,耷拉着耳朵。
“噔。”
夏竹听到手机信息的声响,立即从沙发上爬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
她正好关掉了客厅的台灯,手机屏幕刺眼的光芒照得她半眯着眼睛。
不是季扶生的消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简讯,一张照片和一串详细的地址。
夏竹点开照片,放大照片里的人物,是季扶生搀扶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越是细看,夏竹越觉得后脊背一凉。
完全就是她本人的程度。
可是再看看照片里的地理位置,是荔城的一家酒店,夏竹从未去过。夏竹看了一下对方给的地址和房号,内心一阵困惑。
她给季扶生打去电话,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又拨打这个的陌生号码,一样无人接听。
夏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出门前,她特地找来一个小型按压喷洒泵瓶子,往里面装了点辣椒水,用作防身工具,还将小黑带出门。
去到照片上的那家酒店,小黑循着味道就知道是哪一间房。
它蹲坐在房号为‘1208’的房间门口,夏竹拿出手机做了对比,然后抬手敲门。
不多会儿,一个女人开了门。
女人穿着一件性感的丝绸睡衣,把自己的胸线完全展露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夏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和鄙夷。
夏竹用同样的眼神去看她,不等两人说话,小黑已经吠叫起来了。她对小黑轻声说:“嘘,别吵到其他人。”
从各方面来看,夏竹和眼前的女人仿佛就是双生子,尤其是穿着打扮,怪不得会错看照片上的背影。
“季扶生是不是在这里?”
女人开口:“你就是夏竹?”
小黑冲进房间去,夏竹没回答她,跟着小黑走了进去。夏竹一只手放进包包里,抓着那瓶辣椒水以防万一。
走进去一看,地上一片狼藉,季扶生赤裸着躺在床上,下半身被一床白色的被子盖住。小黑跳到床上,在他的耳边大叫。
季扶生似乎睡得很沉,没被吵醒。
夏竹走过去,一阵浓烈的酒气,她拍了拍季扶生的脸,没有一点反应,又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沉稳还有规律。
女人笑出了声:“他没死,就是今晚喝了不少酒,难得看到他这么有雅兴,跟我玩完之后就说犯困了,这一觉估计得睡到天亮。他睡眠很沉,一时半会儿叫不醒的。”
夏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一丝不挂。她放下被子,扬起嘴角,转头对女人说:“真是辛苦你了,帮他解决需求。”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