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扶生连忙跟了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要不要跟我去约会,我今天准备带你去……”
夏竹瞥了一眼季扶生手中的红色证书,打断他:“季扶生,我有事要离开两天。”
“什么事?”季扶生追问:“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夏竹戏谑地问:“怎么?怕我逃婚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不是。”季扶生解释:“我这不是无聊嘛,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夏竹说:“那你就去找朋友玩玩,不是有一种婚前单身派对吗?你也办一个,跟朋友们狂欢一下。”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要去干什么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夏竹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回答季扶生的问题。
季扶生只好妥协:“有事记得找我,然后……注意安全。”
夏竹点了点头。
于是,季扶生没有再多说什么,松开了手,他看着夏竹的背影渐行渐渐远,内心有些失落。
二人分开后,没有互相探究对方都去做了什么,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沟通。
在次日的傍晚,日落时分,草原凉爽的晚风将吹拂着夏竹的脸庞,她此时正挨着冰凉的墓碑,坐在草坪上发愣。
眼前的邬墩洋河流,漂泊着一艘小渔船,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扬。邬墩洋大草原的马路上,一辆辆汽车陆续穿过。
头发花白的墓园工作人员艰难地攀爬阶梯,朝着她大声喊:“小孩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天黑了,回家去吧。”
等老人走近,夏竹才说:“再等等。”
“你在等什么?”
夏竹微笑着指向天,老人张口大声喘息,跟着仰头望天空,日月同辉,一轮圆月正挂在半空中,泛着拿坡里黄色调的光亮。
老人说:“你在这里待太久了,该回去了。女孩子家家,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我一会儿就走。”
听罢,老人转身,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安慰道:“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你还年轻,一切都要往前看,不要麻木,不要气馁,往前走就是了。”
夏竹微微勾唇,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老人便走了。
电话铃声在包包里响了又响,直到最后一刻,夏竹才掏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几秒钟,对面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夏竹盯着手机介互面上的信息提醒,都是朋友发来的祝福,她还没有一一回复,大致看了一眼后,那个陌生号码再次打进来。
电话接通后,一阵阵嘈杂的汽车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便听到一个极其温柔的女人声线,对方问:“是夏竹吗?”
“我是。”
“我是刘漂亮。”
夏竹启唇:“哦,有事吗?”
对方的声音温柔到夏竹听不出来了,她的变化特别大。有时候,夏竹也会想,她一定遭了不少罪,才会蜕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刘漂亮说:“东郊私人赛车场,你现在来一趟,生哥受伤了。”
夏竹很平静地问:“严重吗?叫医生了没有?”
刘漂亮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肯乖乖看医生,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
“知道了。”
电话挂断时,夜色已渐渐降临。夏竹转头凝视墓碑,说道:“爸,我先走啦。”
流连一会儿,她说:“爸,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别忘记啊。”
夏竹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沾染到的碎草屑,她循着路标而行,路过一座座墓碑,走向墓园大门口。
路上,她又遇到了那位老人,互相道别后,走出了墓园。
夏竹在大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网约车的到来,司机抱怨这条路的黑暗和阴冷,还要去那么偏僻的东郊赛车场,说虽然单价可观,但还是有些后悔接到这笔订单。
他说:“胆子太小的人,肯定会被吓坏的,这会儿还天黑了,更加恐怖。”
夏竹坐在后座上,静静地听他抱怨。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风景上,汽车慢慢驶入邬墩洋大草原,沿着邬墩洋河流一直往前走。
轮船鸣着汽笛声,带夏竹渐入沉重的思绪。
汽车行进许久,才逐渐见到顶上一片光亮的私人赛车场。整个赛车场亮着灯,犹如一个露天演唱会场。
豪车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司机碎碎念着,问了好多事情,夏竹一个也没有回答他,他只好暂停好奇心。
夏竹在私人赛车场门口下车,这次和上次来有所不同,场内没有关闭灯光,不同的车在微黄的草地上驰骋,有的互相撞坏停在草坪上,有的还在互相追逐。
自路口步入赛车场的那一刻起,夏竹行走了整整二十分钟。赛车场内,豪车如流水般涌动,轰鸣声在上空回荡。
赛车场如此之大,用脚步去丈量显然是不现实的。
夏竹的耐心在一点点消磨,她开始感到焦虑。她掏出手机,给季扶生拨去电话,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无人接听的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