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害怕,很紧张,小脸已经吓得惨白。
简清荷对上时宴尘冷沉的眸子,还有他有冲击力的五官,才发现他真的不好惹。
时宴尘黑眸垂下看着仰头与他对视的女人,她虽害怕他,但那清澈的眼眸里,时宴尘可以看出她眼里不服输的劲头。
对比起她那天晚上的大胆,现在看起来清澈而愚蠢,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嗤笑了下:“你在怕我?”
简清荷无辜又惹人怜的眸子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可以听得出颤音:“只要我跟你睡,你是不是就放过我。”
他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觉得呢?”
她听不懂时宴尘话里的意思。
简清荷就被他抵在门板上,大气都不敢再出,心里七上八下的。
过了一会儿,时宴尘缓缓开口道;“先去洗澡,床上等我。”
时宴尘走后,简清荷发现自己肚子真的很饿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想了想,还是进浴室洗了个澡,浴室里没有女装,她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就算现在洗明天早上也不会干。
简清荷在浴室置物架上拿了件男士的白色浴袍,套在自己娇小的身上,又把自己的衣服折叠好。
走出浴室的时候,没看到时宴尘的人影,简清荷内心松了口气。
人刚在床上坐下,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简清荷心里咯噔了一下。
周管家手里拿着一瓶药和一碗鸡蛋面进来。
“简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周叔,少爷叫我给你送吃的和一瓶擦伤口的药。”
说着周管家把药放到沙发的茶几上,又道;“简小姐,你慢用。”
简清荷心里暖了一下,好像这个时宴尘也没有外面传闻得那么坏呀。
他家的管家看起就很和蔼。
简清荷拢了下宽松的浴袍;“谢谢你。周叔。”
“不用谢。”周管家转身走了出去,简清荷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下门外,那两个保镖还站在那里,像门神,一动不动。
时宴尘是怕她逃跑吗?
简清荷没多想,填饱肚子要紧,走到沙发拿起那碗面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完面后,拿着药膏去浴室里对着镜子擦,先擦额头的伤。
随后,简清荷解开宽松的浴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未消,她扭身看了下背后,触目惊心血印子。
简清荷面上漫起层层伤感。
看额头的伤口和背后的伤,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李桂枝亲生的。
要不,她怎么下得了死手。
虽然人很瘦,但后背真的不好上药,简清荷正艰难上药时。
一道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简清荷的手下意识的顿了下。
时宴尘向她走过来,男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香味,头上的短碎发被擦得半干,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和男性的荷尔蒙。
相比刚刚脸还要冷。
“我不是叫你在床上等我?”
这女人不听话。
烦。
时宴尘的话音在头顶响起,简清荷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一丝未挂。
全被他看光了。
她红着脸把浴袍穿上,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捉住。
“装什么矜持,哪里我没看过?”
简清荷的脸又红又烫,也不敢回他的话。
内心又羞又恼。
正在她发愣时,时宴尘抽过她手里的药膏,取出一些,小心翼翼的帮她擦背后的伤口。
温热的指腹和清凉的药膏,使得简清荷的身体下意识的颤了下。
她嘶了声;“疼。”
时宴尘擦药的动作轻了些;“忍着。”
简清荷从镜子看背后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真丝薄款睡衣,上面两个扣子敞开着,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
一脸禁欲的模样,殊不知他床上花样百出,外界说他不近女色。
是时宴尘自己收买了各大媒体,给自己立好男人的人设吗?
简清荷咬了下下嘴唇想。
时宴尘垂眸,就能看到她耳尖已经红透了。
挺能装,还害羞了。
她刚洗完头和澡,身上发出淡淡的玫瑰香。
时宴尘失神了一瞬,喉咙滚了滚。
他擦好药,把药放到洗手台上,简清荷红着脸连忙把睡袍拉上。
对他说了声:“谢谢。”
没成想,浴袍直接被时宴尘甩开。
“多余。”
简清荷:“……”
话落,就把简清荷抵在洗手台上,没等她反应过来。
红唇已经被男人温凉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