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想着便也问了出口：“这与你们失去的记忆有何关系？”
“直觉。”明夷终于开口。
“明夷，你也有感觉啊？”
临离惊讶道。
“巧了，我也有感觉。”
观讼毫不意外。
序一梳理一番自己的羽毛，“我也是。”
其实他在千年大比就注意到这五个人，只是当时没有机会接近。
因为打架实在是太毁形象了，他每打完一场就忍不住收拾自己，当他拾掇完自己凌乱的羽毛，人都没影了。
“你身上也有特殊的地方，并且肩负重任，我们与你交往，或许可以在你身上找到答案。”
观讼总结道，明明白白地把企图暴露出来。
云倚风兀自陷入沉思。
兰漾舟等人也在思考利弊。
问心谷内人少但精，云倚风与他们有这一层羁绊，若此后碰到什么麻烦，或许能够得到助力。
出乎意料的，万俟琛突然开口。
“问心谷内的诸位可有人擅长阵法或卜卦？”
“并无。”
观讼回答得干脆。
这回，云倚风和闻桉的表情也变得怪怪的。
“什么意思啊，万俟？”
玄听南以为自己又没跟上他们的思路，挪到万俟琛身边悄悄问道。
“你们的名字是自有记忆开始就存在，还是自己取的？”
云倚风问道。
“有记忆开始，只记得这个名字。”
“观讼，明夷，临离，渐颐。”
云倚风的动作活像可汗大点兵，点谁指谁。
“你们四个人的名字都取自六十四卦象啊。”
这四个有特殊能力的，名字也有出处，说没有联系她都不信。
玄听南恍然大悟。
“还有这事？！”
观讼一拍脑袋，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谢谢你的提醒。”
看来这可以是一个切入点，他得琢磨琢磨。
“可为什么序一和危言不是按六十四卦象取名的？”
“或许是因为我和危言都没有特殊能力？”
序一轻松地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们怎么确定序一和危言是你们的同伴？只是因为完全丧失记忆？”
沈清焰觉得有点牵强。
“主要凭感觉。”临离即答。
“渐颐从来不会出错的，危言和序一都是她捡回来的，他们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也定与我们的过去有关。”
“你们能确定，有特殊能力又没有记忆的人只有你们四个吗？”
云倚风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趟收获不菲，找到跟她同样能感受到深崖裂谷恶意的人，但同时也牵扯出其他谜团。
“不能，因为目前又发现了你，跟我们有共同点。”
观讼无奈摊手。
“你们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面前几人纷纷摇头。
“除了临离，我和渐颐都是迷迷糊糊来到问心谷的。”
“在看到明夷的瞬间，我就感觉这是我的同类。”
他们之间有特殊的说不清的羁绊。
“创立问心谷的初衷，是为了安顿下来，因为我们发现灵溪基本以势力划分地盘，也是为了更好地寻找其他同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捡到他们仨。”
云倚风突然想起乌苏所说，问心谷比他们要更早地盘踞在连天山脉，这么说……
“你们活了多久了？”
这回连观讼都沉默下来。
“测龄石说我一百八十岁。”
序一孔雀开屏，他对自己的年龄很满意。
“我们应该已经活了千把年？两千年？”
观讼自己都不能确定。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临离身上。
她叉着腰，不满地嚷嚷：“看我干嘛？没见过活了几千年的小孩吗！”
好家伙，这谁见过啊？！
“你们是人吗？”云倚风诚恳地问道。
几人又沉默了。
“大概率是人？”观讼相当不确定。
这也能大概率？
云倚风一行哑口无言。
“你别看明夷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她还真不一定是人。”
云倚风：？
虽然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说了这么多，我们是想告诉你，因为你，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对于其他的，恕我们难以答应。”
观讼依旧直白。
闻桉皱眉，他看了眼天色，此时天已经黑了。
“那个……”
闻桉忍不住插嘴：“你们一千多年来都没有找到一丝关于你们记忆的线索吗？”
“有点特殊原因，无可奉告。”
观讼无奈道。
“在下不才，但可以为你们预测一番，只需要你们贡献出一点灵力，童叟无欺，要不要试试？”
闻桉对云倚风点点头，看向明夷。
观讼和临离都隐隐听她的话，只要她答应，这事基本就成了。
明夷盯着云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