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扶着拐杖,气喘不停,连白花花的头发丝都在散发不小的怒意,“你还有脸提宁溪,宁溪就是有你这样的姐姐带,才会被带坏。”
宁沐平静过后,后背是一阵疼通过的麻意,她冷笑,“我带坏她什么了?就凭当年溪溪站在我这边,坚信我没有把宁沁姐推下楼吗?”
“爸,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人,您都觉得是被我洗脑?”
“这样的话,那您可要小心点,没准我哪天就去洗脑您身边的助理!”
“宁沐!!”
宁父气到血压飙升,他捂着心脏,再度举起拐杖。
宁沐已经做好被砸到头破血流的准备,房门突然被极大的力量踹开。
飞速进来的人影,一把将拐杖抢走,甩了出去。
哐当,拐杖砸在墙上而后落在地上,里面镶嵌的绿宝石滚了出来。
宁父发抖的手指指着闯进来的人,“顾斯忱,谁准你进来!”
“我不来,要等给我的妻子收尸么?”
“……”
宁沐眼眶发热。
被自己的父亲揍,她都没有转泪。
偏偏看到顾斯忱闯进来,眼泪流个不停,身上和脸上的伤也竟重新痛起来。
顾斯忱弯腰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她被扇肿的脸已经从红变得青紫,嘴角破开的扣子在慢慢结痂。
而男人眼底却瞬间结起冰。
宁父年长顾斯忱太多,但顾斯忱的气场完全不输他。
“爸,我是看在宁沐叫您爸,这一声爸才会从我嘴里出现。”
宁父气到眼珠子都红了,“一个灾星也值得你开始维护。”
“顾斯忱,你难道不清楚,只要有宁沐的地方灾祸就会不断,害死自己亲生母亲,害死同胞兄弟姐妹,又差点把你那位苏小姐害得半死。”
“宁沐好不容易遭回丧子报应,你不趁机离婚,还要跟她纠缠不清!顾斯忱,你不放手,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她身上!”
“……”一阵电流触及宁沐心里,点燃她每根神经末梢,而后她脑袋轰的炸开,炸的她心脏要冲出胸膛。
她所有细微变化都在怀里放大,顾斯忱双臂一紧。
臂膀上的温热隔着衣服抵达她颤栗起疙瘩的肌肤上,一点点的朝她不安的情绪挤过来。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维护,栽了也是活该。”顾斯忱声音冷漠,可态度挑不出一丝对长辈的不敬,“几个小时前,我跟您说过,我的妻子只要在我身边,她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任何事情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
他平静。
宁父也就没那么大气性,他闭了闭眼,缓和几秒,“你难不成真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
“就算我生在您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遇见宁沐,我也只会和宁沐过一辈子。”
“出去!”宁父烦躁。
他生活的年代很久远,且不在内地,所以娶了好几房太太。
顾斯忱这样说,不就是在变相说他这个长辈玩的花么!
“……”
宁沐黑暗的心里却落进一束光。
但那束光好远,她用力抓,只能感受到温度。
顾斯忱抱着她走出光线微弱,弥漫无形硝烟的书房。
书房的门从顾斯忱踹开后一直开着,以至于,不少人听到书房里的动静。
宁桦林从巨大的人形花瓶后出现,他小声嘀咕,“四姐流掉的孩子真是姐夫的?这怎么可能,姐夫以前那样讨厌四姐,哪会允许四姐怀他的种,一定是野种!”
他暗暗的想,掏出手机。
……
宁家房间很多,宁沐喜静,所以她的房间和所有人都不挨着,且难找。
但顾斯忱没问她,轻松找到,拿着房卡刷开房门。
宁沐浑身痛得不行,不太想说话,只在房门被刷开的一瞬间,心中有一丝细小波动。
“你的手机在哪里?”
顾斯忱去翻她的包包。
宁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眼睛里是白色天花板。
顾斯忱见她不说话,没继续问,掏出自己手机给她打。
几秒后接通,手机那端是景城丽宫佣人的声音。
“下次记得拿电话,出现危险,叫我的名字,你的手机会自动拨我的号码。”
顾斯忱说完向佣人要来冰袋,还有药膏,涂在手上走过来。
难闻的药味混合着男人扑面而来的清丽干净味道。
宁沐直接背过身,身上薄薄的毯子勾勒出她微微发颤的身形。
但枕头上并没有晕开的水渍。
她是还没从阴影中缓过来。
顾斯忱去把手洗干净,折返回来,却看到宁沐坐在来用被子抱住头。
整个人好像个大号粽子。
“宁沐,我只给你一下午调整情绪的时间,调整好告诉我,为什么又不理我,当然调整期间我会陪你。”顾斯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秋日温暖阳光洒进来,朦胧一片落在他脸上。
宁沐呆呆地看着,半个音都没从嘴里发出来。
顾斯忱就这样陪着她从下午,待到月亮升起。
期间有佣人叫他们下去用餐,参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