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不要!!!!”
“嗷……”
“不!!!!!”无论王一诺如何挣扎大喊,依旧没有从准老公孔杰和准公公孔国辉父子俩的拉扯中挣脱,眼看着准婆婆严敏一脸嫌弃的把她的泰迪犬六月从8楼的阳台狠狠扔了下去……
“喊什么?领证第一天就领着黑狗来新房,多晦气!这房子是我的名,嫁给我儿子你也是个借住的,还带个狗?你想屁吃!”严敏一脸嫌弃的边洗手边教育她的准儿媳:“我们老孔家娶你进门是为了传宗接代的,我买的房子不是给你当狗窝的!”
王一诺感觉两边拉扯她的力道松了,她猛然挣脱桎梏,疯了一样开门往楼下狂奔而去。
五月的天还有些许的凉,再加上大雨的加持,空气显得更冷了,王一诺跑到楼下,隔着阴霾的雨幕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扭曲的身体,一抹暗红色在黑色的毛发底下慢慢渗出,渐渐融入雨水往四周扩散。如同王一诺渐渐涣散的瞳孔……
这一幕和她6岁的那个大年初二多么相似,她的京巴犬丢丢就这样被她舅妈从五楼扔了下来,摔死在她眼前。如今丢丢和六月的身体慢慢融合又分开,分开又融合……
王一诺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六月身边,轻轻蹲下,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六月被雨淋透的身体。湿湿的,凉凉的,软软的。它的眼睛还半睁着,舌头已经开始渐渐泛白。就像丢丢一样,不,不一样,丢丢当时还在喘气,她连抱一下都不敢,眼睁睁看着它肚子不再动。就像现在的六月一样。
王一诺慢慢坐下来,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和六月的身体,心里想着:洗干净,洗干净就好了,洗干净它就没事了。
“我总是轻描淡写告诉你我的愿望……古城里长桥上……”
“我总是轻描淡写告诉你我的愿望……古城里长桥上……”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王一诺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六月面前,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和六月的身体上,毫无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路口那边车灯由远而近的在雨幕中亮起,把这片雨幕渐渐照亮。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了,从车里冲出来一男一女,急急的跑到王一诺身边,看到这一幕俩人对视一眼后,男人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已经被打湿的外套披到王一诺身上,女人则拿起手机“咔咔咔”连续照相记录这周遭的一切。
王一诺被男人抱在怀里,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诺诺,哥哥来了,不怕,哥哥在。”
王一诺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看清搂着自己的哥哥王一承和刚刚拍完照给他们打伞的嫂子杨丹妮之后,轻轻伸出双手,颤抖的抱起已经僵硬的六月,落寞又空灵的声音像是雨落声一样扩散:“哥,我要回家……”
说完,六月从王一诺的手上慢慢滑落,王一诺也在哥哥怀中渐渐下滑。
“一诺!”
“诺诺!”
俩人焦急的喊出声,但是王一诺毫无反应,只剩惨白的小脸慢慢朝天空后仰……
“孔杰呢?”王一承抱起妹妹要往楼道里冲,却被妻子杨丹妮一把拉住:“你赶紧带着六月的尸体,开车送诺诺去医院,顺便通知爸妈。我去物业!”
王一承看着身为实习律师的杨丹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又低头看一眼王一诺,最后对妻子说道:“媳妇,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和孔杰正面冲突。”
说完就抱起王一诺安置到车上,又把六月放在后备箱之后,扬长而去。
而杨丹妮马不停蹄的奔向物业,顺便拨打了报警电话……
……
一周之后的一个明媚的早晨,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在了病床的一角,光线里的灰尘肆意舞动,就像王一诺的梦境一样,那么美好,那么快乐……
六月黑色的毛发蹭着睡懒觉的王一诺,丢丢因为抢不到C位气的一巴掌拍到了六月的屁股上,六月转头对着丢丢的耳朵就是一口,然后一场争宠大战在王一诺的身上打响。
“都给我住手!”被踩醒的王一诺气急败坏!薅起脑袋底下的枕头就冲这两个小家伙扔去:“你们是猫吗?天天在床上打架!今个罐罐没了!”
两个小家伙立马停止战斗,一脸乖巧的同步歪头杀看着王一诺,仿佛刚刚打架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被萌了一脸的王一诺笑眯眯坐起身,抬起两只手伸过去摸两个卖萌的小家伙,当指尖马上要碰到它们毛发的时候,丢丢和六月的身体却渐渐透明消失不见。王一诺双手僵在半空中,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滑落……
同时,病房里。
刚刚走进病房的王一承看到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一周的妹妹依旧惨白的小脸,还有眼边刚刚润湿的泪痕心如刀绞,拎着的保温壶把手被他攥的咔咔直响。身后的妻子轻握住他的手,把保温壶接过去,走到病床前把保温壶放到床头柜上,拉开抽屉取出流食助推器拿到卫生间清洗。
王一承慢慢走过去轻轻坐下,看着插着鼻饲管的亲妹妹一脸黯然,抬手轻轻抚摸妹妹的小脸:“一诺,哥又来看你了,丹妮这几天白天忙你的事,六月的事,晚上还要陪你,累坏了。她说你最好赶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