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两旁就是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子,昏黄的灯光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司机显然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他迅速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巷子入口。
刘蒙晃悠着身子下车,他走进巷子,见四处无人,拉下裤子拉链。
哗哗的水声响起。
黑夜里,他长长的吁了声。
甩了甩,刘蒙准备拉上拉链。
就在这时,一个成年男子大小的麻袋从天而降,将刘蒙整个人捆进了麻袋里。
“啊。”
刘蒙被一脚踹倒地上,他顾不得没穿上的裤子,惊恐地大喊:
“是谁,快把我放开。”
“知道我是谁吗?如果被我查出来,你们死定了。”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巷子吧。”一阵冷笑从黑暗中传来。
“你到底是谁?我自问没有得罪你。”刘蒙咬了咬舌尖,努力保持清醒。
“怪就怪,你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先前说话的声音再度响起。
刘蒙脑袋都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惦记谁了。
他打着商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哪方面得罪了你,你直说,我一定从此在你面前绕道而行。”
“你今天见了谁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刘家想变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阴暗森寒的声音直入刘蒙脑袋,让他后背发冷。
路家,他今天只见了路淮亦,他是路家的仇人?
难道路家破产的原因真的是传言中那样跟纪家有关?
那他要是帮了路家,岂不是连带着也得罪了纪家?
他是花心,他是男女通吃,但他不是傻子。
踏马的,路淮亦故意的,故意找他合作,想要他跟着一起承担风险。
路家真是打的好算盘。
理清这些,刘蒙急忙跟路家撇清关系:“兄弟,你误会了,我跟路家没关系,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觉得我会信吗?”森寒的声音再度传来,脖颈处抵上一根尖锐的异物。
刘蒙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发誓,我拿我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我要是跟路家沾上一点关系,那就让我儿子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他自己断子绝孙,总该信了吧。
脖颈处的异物挪开了,刘蒙稍稍松了口气。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你养在外面的初恋及女儿,你应该不想她们受到伤害吧。”
刘蒙存着侥幸的心理瞬间破灭,他眼里满是惊恐。
脚步声渐渐离去。
刘蒙猛地用力,将麻袋撕开一个大口。
急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刘蒙虚软着腿走回车上。
*
“路先生,他真会按你说的做吗?”王广义坐在后座,看着刘蒙的车子离去。
“会,刘蒙很爱他的初恋还有他那个女儿,就连他现任妻子都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另一个家庭。”
路霖星笃定道。
刘蒙费尽心机才平衡好两个家庭,他不会舍得放弃现在的好日子。
***
十一点。
雷克萨斯重新回到幸福花园,守在附近的狗仔已然少了许多。
晚上警察来过一趟,但由于他们只是守在附近,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他人的举动。
警察只能把他们口头警告一下。
路霖星大摇大摆的开着车从无动于衷的狗仔们面前经过,显然,他们依然没有认出这个司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路霖星把车子开入停车场。
从停车场到别墅正门有一小段路,周围很安静,黑夜里,只有两人细碎的走路声。
今日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月亮也躲藏在厚厚的云层里。
花坛边,两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静静站立着。
“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现身?”
江子耀不解地看向纪重九,“你不想跟他说说话吗?”
“太晚了。”
纪重九穿着一件浅色的风衣,脸色有些疲惫。
他目光穿透了黑暗,聚焦在二楼亮起灯光的房间上。
江子耀耸了耸肩,“你千里迢迢从Y国赶回来,一下午八个小时里有五个小时都在飞机上,
就为了站在这里喂蚊子?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恋爱脑?”
想见就见啊。
都到家门口了却怂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优柔寡断啊。
纪重九斜眼白了他一眼,二楼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没过多久又熄灭。
少年应该睡下了吧?
纪重九如是想到。
他盯着二楼的房间,在心里道:晚安。
...
路家.
路松溪都要气死了。
他才回到路家,都还没把路家掌握在手里。
路家就自己走上了破产的道路。
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作天作地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他听着外面传来的停车声,连忙从房间里出来。
他见到路淮亦满面春风的踏进客厅。
眼神微闪,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上前,“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