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看到赵书卓这样的反应,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村长会这么嚣张。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赵大哥,你们家这个赵村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能这么蛮横无理,这么嚣张呢?”
赵书卓听到王建国的问题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王建国说道:
“建国啊,这件事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毕竟这也算是我们家里的一件丑事。”
“可是你看你,这段时间一心一意地为我们村里谋福利,不辞辛劳的。”
“我觉得你是真心为了村子好,所以我也就不想瞒着你了。”
“我的堂叔能当上村长,这背后的故事得从爷爷年轻时说起。”
原来爷爷年轻时,是个热爱打猎的人。山里的猎物多,他常常背着猎枪进山。
有一次,在打猎途中,爷爷发现了一个当兵的倒在地上。
那当兵的浑身是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气息微弱得很。
爷爷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弯下身子就把他背了起来。
爷爷的脚步很稳,一步一步朝着家里走去,那当兵的就这么被爷爷背回了家。
到家之后,全家人都忙碌起来。爷爷为他找来了村里的大夫,奶奶则把家里最好的食物拿出来准备给他补身体。
在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这个当兵的在我家养伤,这一养就是大半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伤慢慢好了起来,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元气。
伤好之后,他便向爷爷一家辞行,直接返回了部队。
这件事在当时,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如同做了一件平常的善事。
时光悠悠,一转眼,好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十年前,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一个穿着体面的人来到了我家。原来,他就是当年被爷爷救过的那个当兵的。
原来他姓董,当兵回来后,已经当上了大官,是在区里当书记。
他站在院子里,说起当年的事情,满是感激,说是要感谢爷爷的救命之恩。
可令人悲伤的是,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奶奶站在一旁,她是个质朴又不贪心的老太太。
她摆了摆手,告诉这个董书记不需要任何的回报和帮助。就这样,这个董书记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我家。
这件事啊,后来我奶奶就跟我大奶奶说了。就在前几年的时候,我大奶奶得了重病,眼看就不行了。
在她弥留之际啊,心里一直放不下我这个堂叔。她想着都是老赵家的人,自己的儿子过得不太好,就想给他指条路。
于是,大奶奶就对堂叔说,要是以后有困难啊,就去找那个董书记帮忙。
结果呢,我大奶奶前脚刚咽气去世,我这个堂叔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区里,去找那个董书记了。
那个董书记呢,他确实是欠我爷爷一个天大的恩情,心里想着如果拒绝了堂叔的请求,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所以不好拒绝,就安排我这个堂叔当上了建业村的村长。
可是谁能想到啊,就这短短几年的时间,我这个堂叔,真的是做了太多的坏事,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他做的那些事情啊,真的是丧尽天良,都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赵书卓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咬着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表情满是愤恨,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要把赵现德生吞活剥了一样。
说完这些,他缓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王建国,又接着说道:
“你之前不是问我,他媳妇怎么会比他年轻那么多吗?这里面啊,其实是有一段很不光彩的事情。”
“他呀,完全就是趁人之危。他媳妇不是我们本地的,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
“当时啊,那个姑娘逃荒到我们这儿的时候,已经是又饿又累,虚弱得不行了。”
“他呢,看到这个姑娘长得特别漂亮,就动了歪心思。他就给了人家姑娘一碗饭。”
“然后就仗着自己给了这点恩惠,非要人家姑娘给他做媳妇。你说,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春华婶子啊,那可是个实实在在、心地特别实诚的人呢。”
“她心里就老是觉得,只要是欠了别人的恩情,那这恩情就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山,必须得还才行。”
“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她被他给要挟了,最后只能嫁给他。”
“你是不知道啊,那个人对春华婶子可不好了。那简直就是个恶魔,三天两头的,不是打就是骂。”
“这春华婶子也是可怜,身边没有个能为她撑腰的人。周围的邻居们呢,虽然心里都看不下去,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咱们这个村长啊,每个月能拿到三十多块钱的补贴呢。”
“就因为他有这点补贴,只要他平时不故意找事,公社那边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全当是养着这么一个人了。”
“谁能想到啊,就连供销社的事儿,他都想过来插一杠子。我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供销社的事儿怎么能让他乱来呢。”
王建国认认真真地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