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鼬的房门,敲了半天没有反应,镜夜耐心耗尽喊了句,“我进来了”便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酒精味,鼬赤裸着上身拿着药粉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洒,殷红的血混着泥水和药粉滴落在地板上,溅开刺目的猩红。
两人四目相对。
“出去”鼬面无表情。
镜夜呼吸一窒,心针扎一般疼,紧接着,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镜夜上前站在鼬面前看着他,“给我。”
“不用你管。”握着药瓶的手一紧,鼬别过脸去冷漠道。
“你……”镜夜突然就无力了,这个时候,你还是选择推开我吗?镜夜感到莫名的难过。
别人总觉得两个人并不像兄弟,因为鼬总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而镜夜却总是灿烂的笑着,好似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然而当镜夜收敛起温和,变得冷冽而尖锐。才惊觉,这两个人如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一句话成功点燃了镜夜压抑的怒火,他一手打飞鼬手里的药瓶,捏着鼬的手腕将人压在地板上。
后背的伤口撞得生疼,鼬脸色发白,却还是冷冷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