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厢房里聊了会儿。
苏南月将自己想让他开一间茶叶铺的事告诉了她。
未料到她竟然早有所觉。
“那时在茶楼里,你就有这想法了吧!”刘英儿笑笑,“其实你那时说时我便心动了。只是没下定决心而已。”
苏南月又抱了抱她。
那时没下定决心,那么一定是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且是痛彻心扉的事,让她下定了决心。
“如今,让我在这闲着我也心里慌的很,小荷还在等着我,我先去找铺子,若是有事会去柳家寻助的。”
苏南月写了封信给她,让柳家帮他找个店铺掌柜,毕竟靠刘英儿一个从未干过此事的人去做这些事,未免有些勉为其难了。
吃过午饭,刘英儿便收拾了包裹,直接下山去找铺子去了。
苏南月目送着她下山,阿燕悄无声息来到她身边。
苏南月皱了皱眉头。
阿燕这事有什么消息要告诉她。
“姑娘,柳家布料死人的事爆发了。”
苏南月猛然抬头,有些疑惑,“那天你抓到的人没送给舅舅吗?”
“送了,不过前日夜里又有一起,两起并进,且事件发展很快,官府直接拿了证据去柳府抓人。”
苏南月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下午!”
这么快?
怪不得昨日柳青瑶和柳青云匆匆探望她以后,回去便没了消息。
且前天夜里才出的事,昨日下午就去抓人。
这事背后一定有推手,要不然时间不会赶这么巧。
且上次死的那位夫人,被阿燕抓到了那个男人,本以为这次事件会就此压下去,没料到暗地里的人竟然会在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又故伎重施。
伎俩拙劣,但是有用!
“舅舅怎么样?”
阿燕俯身轻声道:“舅爷昨日直接被缉拿进大牢,我刚收到消息还未进去查看。如今柳家有您外祖母坐镇倒是没有大乱,不过各家铺子受了影响,基本每家铺子都有闹事的。”
苏南月抓着衣服的手一紧。
基本每家铺子都有闹事的,说明背后推手并没有因为舅舅进牢里而放过柳家,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施压!
她深呼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你拿着我的玉牌去知县那里走一趟,就以丞相嫡女的身份,能打探出来背后之人最好,若是打探不出来,也要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人还是钱。”
“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代价,先保住人。”
阿燕抿唇,拿过玉牌迅速小时不见。
苏南月又叫来桃儿。
“笔墨伺候,我要写封信。”
桃儿知道事情严重,大气不敢出,只安安静静在一旁研磨。
苏南月写好了信,交给桃儿让她直接寄出去,越快越好。
她又来到隔壁,只是隔壁并未开门。
流光守在门口,看到苏南月,表情为难。
“苏姑娘,我们家公子……此刻不方便。”
苏南月眉头微皱。
心下焦急,可也不能强人所难。
正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里面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闷闷的呻吟声。
苏南月心下一惊,抬眼却见流光紧紧皱着眉头,能看出他在咬着牙忍着,却一步不动,只站在门口。
“你……你们家公子怎么了?”
流光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哀怨,又垂下眼睑,并未说话,可苏南月能感觉到他此刻对她的不喜。
这是……怎么了?
她好像并未做什么吧?
既然流光不欢迎她,她也没有必要在这碍眼,正准备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走时,流光却开了口,
“苏姑娘想进去吗?”
苏南月回头,“你们主子怎么了?”
流光却惨然一笑,“看来苏姑娘不记得了,我们家公子给姑娘挡了毒。”
……
苏南月愣住。
这才想起来,萧景悦确实没了生命危险,可是余毒未清。
一瞬间,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此刻过来只是为了借他皇子的身份,看看能不能为柳家做点什么。
她以为,将旱灾的消息告诉他,能补偿他一些。
可从未打心底里去思考,去关心他。
“对不起……”
“姑娘不用自责,”流光自嘲笑了笑,“毕竟我们公子是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姑娘。”
流光的话语仿佛有实质一般,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脸上,让她脸上火辣辣的灼烧。
“让我进去吧。”
流光深深看了她一眼,“姑娘可想好了,公子不让我和姑娘说的。”
苏南月:“嗯。没事,让我进去吧。”
流光这才站过一边,也未开门,也未上前帮她推轮椅,就站在一边看着她一点一点推着轮椅,艰难往前推去。
苏南月并未觉得他如此是在羞辱。
他主子舍了一条命救下她,如今又在里面痛得撕心裂肺,她这么点困难不值得说道。
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萧景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