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兄弟各自散去。
阿利已经喝的东倒西歪,在汤姆的搀扶下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泰坦喜气洋洋地接过阿利豪车的钥匙——自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功能可大啦。
西奥多脸上略带红晕,可还是面色沉稳。
他走到泽安德面前,眼神狠厉:“要是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做了他。”
泽安德拍了拍西奥多的肩膀:“有需要再叫你。”
卧室。
泽安德抓了抓自己微湿的发丝,扯下在腰间束缚自己的浴巾,感到有一丝丝的烦躁。
他也不知道烦躁从何而来。
或许是格温吵着要回家。
或许是格温还想着别的男人。
或许是格温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竟想要威胁自己了。
或许是今晚,格温没有给自己吹头。
总之,泽安德很气,很火大。
烈火传遍全身,叫嚣着要点燃更多的空间。
泽安德站在卧室,他宽阔的后背如同一座坚实的山峰,每一块肌肉都都结实而饱满,在室内暖黄色的光线下,散发着致命的视觉冲击。
他趴下,大手捏着安格的头,让她的脸对准自己。
格温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今天烧烤时一直在睡,刚刚帮她洗澡时,她也没睁眼。
泽安德仔细看着格温的睡颜。
格温的睡颜和她本人一样,憨态可掬,让人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
她紧闭的双眼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白嫩,似乎能看到细微的血管。
见此,泽安德喉结滚动,下意识往她脖子上的血管咬去。
不过一会儿,那处就已经浮现出红色的毛细血管破裂印记。
泽安德又换了一块地方,继续吻出那一个个印记。
终于,泽安德平复了下心情,抬头看着安格。
绝食两天,她的脸色更苍白了。
这不禁让泽安德想到了,中世纪那个以苍白瘦弱为美的时代。
不过,她们是为了变美故意得肺结核,而自己的格温只是轻微绝食而已。
想到这儿,泽安德眼眸闪动。
小甜心是不是在故意诱惑自己?
虽然泽安德不喜欢小甜心太过瘦弱,但是她为了自己,努力想要变得更“美”,泽安德怎能不开心。
想到这里,泽安德更是躁动不已。
卧室的墙壁带着复杂的印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墙上有个强壮的身影半跪着。
途中,安格好像是被撞醒了。
她抬起朦胧的双眼,在上方好像看到了一只烈虎。
烈虎的双眼散发着恐怖的蓝光,像是要吃人一样,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步就要把她撕碎。
安格吓得一口气没喘过来,连求救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恰逢周日,泽安德吃完早餐兴致勃勃地去查看小甜心的状态。
小甜心昨晚一直在装睡,别以为他不知道。
她中途明明都醒了,而后又闭了眼睛一言不发。
分明是为了营造某种情趣。
泽安德坐在床边,眼神明亮,神采奕奕,他拍了拍安格的脸:“快醒来,小甜心。”
可安格依然是一动不动。
泽安德又摇了摇安格。
她仍然一动不动。
泽安德皱眉,昨晚……不至于吧。
他伸手探了探安格的鼻息,嗯,还有气。
身后的玛丽眼神复杂地看着泽安德检查安格死没死。
她微声道:“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夫人她是饿晕了?”
“饿晕?”
不过饿了两三天,就能饿晕吗?
小甜心实在是太过虚弱。
就这种能耐,还想要和自己抗衡?
玛丽在后面提议:“要不要,给夫人打吊瓶?”
泽安德严肃道:“吊瓶?你是傻了吗?还不去准备口服药。”
半小时后,玛丽端着一个小碗进了卧室,碗口热气腾腾,散发着白汽。
泽安德接过小碗,用勺子舀起热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安格嘴边送去。
“格温,喝药了。”
迷迷糊糊中,安格感觉自己又梦到了那些将死之人的骨架,和死不瞑目的双眼。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而独特的清冽香味传入鼻中,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带来了温暖与安慰。
安格下意识感到安心,这是泽安德的味道。
而后,她听到泽安德要自己张嘴喝药。
安格听话地微微打开嘴唇,口中灌进了不知名的药物。
药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带着浓郁的香气,瞬间传遍整个口腔。
“再喝一口。”
泽安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安格听话的一口接一口喝下了这神奇的药物。
这药物真奇怪,不苦,反而香香的,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待喝完一碗后,安格的意识慢慢清晰,在泽安德的怀中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真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