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被关了好几天的安格把带着碎屑的衣服洗净后,又重新回了窗前。
玛丽依旧拿着淋浴头,吭哧吭哧地刮着,不一样的是,她的脸上添了一道红色伤口。
窗外下方右侧的钉子周围,墙壁已经被刮下了深深的一圈,钉子几乎是抖一抖就可以掉落。
玛丽现在正在刮蹭左下方的墙壁。
玛丽接过安格清洗掉的破布,小心翼翼的将窗外满兜了碎屑的衣服取回,又递给了安格。
“快了。”
虽然玛丽看不到,但是她能摸到,自己已经刮得很深了。
玛丽专心致志地刮墙,安格一边往窗外看,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两人每天都警惕万分。
稍有意外,那就性命不保。
玛丽刮着刮着,突然笑了:“夫人,好像好了!”
“真的?”
安格接过玛丽再度递来的破布,看着玛丽用力地抖动下方的栅栏。
很快,大力之下,下方的栅栏就和墙壁分了家。
“啊!我们成功了!”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兴奋得难以自持。
不过,尽管内心激动,她们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免得惊动他人。
两人喜极而泣,泪水模糊了视线,同时两人一同用力往外推这个栅栏。
可是这个栅栏只有下方的钉子脱了,打开的口子不大,仅仅能过一个头的宽度。
要刮上面的话,难度更高了,需要玛丽站在椅子上,而且……高空活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安格坐在椅子上,右手抵着额头叹气。
“夫人,其实我们也能钻过去的,只是肯定会被刮伤。”玛丽再度比了比宽度。
两人都是女生,体型不大,挤一挤,也能行。
“我也觉得。”安格点头,不能再等下去了,被刮伤总比一直待在这儿,害了泽安德强。
“那我们今晚就走!”
玛丽早已把包裹收拾好了,虽然没水,但是平日里吃的饼、夫人的止痛药、绷带什么的,都有收集。
“好!”安格认真地点头。
正当两人焦急谋划间,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阵阵枪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心头一紧,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迅速跑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两人之间听门外一片嘈杂,喊叫声、脚步声、枪声响成一片。
一股不安感席卷了两人的身心,安格用力拍门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有枪声啊!”
门口依然是不回应,但是两人可以清楚地听到门口的喧哗声更大了。
“是不是这里打仗了啊。”玛丽吓得脸色发白。
“一定是,这里本来就不太平。”安格也是吓得全身发抖,说话都说不利索。
“那现在不是正好可以趁乱跑了?”玛丽灵光一闪。
安格有些怂了:“外面都是枪子,刀枪无眼的……”
她可没忘记从B国逃生出来时,坐在车上看到过的景象,那震撼的场面,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令人心惊胆战。
“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而且你也不知道在这儿待着会是什么结果啊。”
玛丽跨上用衣服做的背包就推着安格往窗子那儿去。
椅子被稳稳地放在地上,玛丽扶着安格上了椅子。
栅栏被推开,宽度难以让安格的腰肢通过。
安格正在努力比划,可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瞬间吓破了胆。
远处黄沙滚滚,一辆又一辆的坦克正飞奔而来,坦克犹如钢铁巨兽,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力量。
跟着坦克的,还有无数疾驰的汽车,数量难以目测,声势浩荡。
轰鸣声和烟尘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
“敌人”一波接一波地往这个临时驻扎地奔来,俨然是和杰克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玛丽,外面情况好严重!推一下我,我们真的得走了。”
安格咬牙就往栅栏缝里钻,已经出了半个身体了,但是腿部不着力,出不去。
玛丽力气大,握着安格在空中晃悠的双脚,一个猛推就把她往外送去。
“啊!!”
栅栏边缘的利口和粗糙的墙壁瞬间把安格胸口、肚皮、背后多余的肉、屁屁肉给磨破。
一道又一道血痕布满了安格的前胸后背。
安格就这样被暴力推下,在地上摔的五体投地。
疼痛自小腹传来,可目前痛的地方不止小腹,还有全身的肉和骨头。
安格龇牙咧嘴,忍痛站起,看到玛丽已经露出了上半身了。
她向来是很放心玛丽的战斗力的,玛丽一定能自己出来。
可正当玛丽露出了肩膀时,她突然撤了回去,还大叫:“别管我了!你快跑!”
话音刚落,一个包袱从缝里扔出,玛丽的身影瞬间从窗口消失。
安格明白,房里一定来人了。
可她要是不走的话,两人都没了希望了。
她咬唇,果断地提起包裹就往远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