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眼神略微闪躲:“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实话。”
泽安德摇头:“你真以为我那么傻吗?”
安格低头不说话了。
“你以为对我投怀送抱,甜言蜜语,就能迷惑我吗?”泽安德嗤笑。
安格继续埋头做鸵鸟状。
泽安德顺势靠在沙发上,蓝眸瞥向安格:“我还没有这么没出息。”
泽安德说完,安格突然抬头,扑闪着一双泪眼看向泽安德:“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只是太想家了。”
“你的家在哪儿?”泽安德对上安格闪烁的大眼,眼神严肃又冷酷。
“我的家在A国。”安格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泽安德咬紧了牙。
“但是我的新家在这儿。”安格对着这片客厅,张开了双臂。
泽安德眼皮跳动,又重新躺回了沙发。
安格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说对了没有。
“你是一个长情的人。”泽安德叹息,随后摸着安格的脸,“你对我,也会这么长情的。”
安格被这句话震惊到了,神色复杂的看着泽安德:“我……”
“我确定。”泽安德又露出了他那倨傲的欠揍表情。
安格突然被逗笑了。
她乖乖的趴在泽安德身上,闭眼呼吸着他那熟悉的的味道。
“你知道付随还提出了什么吗?”泽安德拍着安格的背,问道。
“嗯——不知道。”安格在泽安德胸口摇头。
“他还提出了‘夫人外交’,想要用金鱼为诱饵,引你出面。呵,他真是用心良苦,对别人的妻子这么用心。”
“他知道我结婚了?”安格只关注到了‘夫人’二字。
“嗯。”
泽安德语气沉闷,显然是不想提起自己前几个月刚领证时,在某度上显摆自己已婚的事迹。
“你愿意去见他吗?”泽安德又问道。
怎么可能?
安格心里是绝对的否定,她可不愿意挑起泽安德刚平息下来的怒火,更不敢挑战泽安德的权威。
安格立马否决:“不去。”
泽安德满意的点头:“那就选第二套方案,找方法买。”
“胖胖不是你杀的,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安格握紧了泽安德的领口,为泽安德的用心感到内疚和不安。
“你喜欢就好。”
“其实。”安格起身看着泽安德,语气吞吞吐吐,“其实还有方案三的。”
“哦?”
安格咬唇,模样犹豫,而后表情活泼,双眼散发光芒。
“那四合院里还有我养的嘟嘟和肥肥,你可以像偷胖胖一样,把他们偷过来,非外交时期里面不住人,那个院子守卫不严,我经常过去……”
看着泽安德严肃的表情,安格兴奋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你最擅长偷人了,偷鱼也不在话下……”
“而且那金鱼本来就是我的,收据都还在我卧室抽屉里存着,严格来说,你拿走了也不算偷的……”
高贵的泽安德先生绷不住了,他一脸惊讶:“你说我擅长偷人、偷鱼?”
安格心虚的闭嘴。
“你们俩可都是付随亲手送上来的。”
安格白眼一翻——我才不信。
泽安德叹了口气:“你到底养了多少条肥鱼?”
“胖胖是我的最爱,嘟嘟和肥肥紧随其后,当然了,还有熊熊、爱爱、圆圆……”
安格掰着手指一个个数,又数不过来了。
于是她张开两只手臂道:“总之,那一池子里的鱼都是我高中时亲自养的,原本养的是锦鲤,可是我换成了金鱼。”
泽安德扶额,起身走出了室内。
冷风吹过,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拿起电话,泽安德背对着安格,不知道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安格跪在沙发上,看着泽安德挺拔的背影,内心是百分百肯定他正在聊偷鱼大计。
不过,她自己却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升起了对泽安德的无条件信任。
泽安德还在聊着电话,安格已经不知何时从一旁过来了,她被冷风吹红了脸,抬手递过来披肩。
“外面太冷,小心着凉了。”
泽安德低头看向一脸娇羞看向自己的安格,挂了电话,把安格搂进了怀里,回了室内。
——
胖胖和Wenny的葬礼在暴风雨的影响下,终于在三天后姗姗来迟。
佣人为泽安德和安格打着伞,两人一同看向右侧缓缓走来的一群人。
牧师神色肃穆地双手抱着精致的方盒子,在特殊的仪式中,将两个盒子合葬。
泽安德、安格、不知何时得知消息赶来的阿利,以及一众陌生的精英面孔,一人扔下了一束白花,放进了它们的墓中。
微风阵阵吹过,扬起了安格的丝巾,丝巾拂过她苍白的脸,飘到了泽安德的下巴。
泽安德将丝巾重新在安格肩上挂好,和前来慰问的客人一一握手。
“节哀。”
“Wenny和胖胖是最棒的宠物。”
“我们都很爱它们。”
身穿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