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洛伊成功的鼓励下,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小心翼翼地走进围场,几人一组,各自围在不同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身边,紧张地按照海格所教的方式向它们打着招呼。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选中了海格最初牵出来的那只名叫巴克比克灰色鹰头马身有翼兽,而克洛伊并不想加入他们,想着自己反正早已成功过,就退到一旁静静看着。
“原来你一点都不危险,是不是?”马尔福在巴克比克向他鞠躬过后,走上前,傲慢地拍着它的喙,“你只是一只丑陋又笨拙的大野兽。”
“退后,马尔福!”克洛伊敏锐地发现了巴克比克那双橙色眼睛中的怒火,眼疾手快地抽出魔杖,站在鹰头马身有翼兽一侧,用铁甲咒将马尔福弹飞了出去——她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把那么大一只野兽弹开,所以只能委屈一下马尔福了。但这一举动也刺激了巴克比克,它愤怒地拍打着翅膀,试图发起第二次攻击。
幸好海格冲了上来,拦在了巴克比克面前,挣扎着将它套回项圈里,生拉硬拽地把它赶向树林。
待马尔福回过神来,他已经蜷缩着倒在潮湿松软的草地上了,克拉布和高尔围在他身边,惊恐地张着嘴巴。他右臂上的衣服被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利爪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好在没有伤到他的皮肉。
“我要死了!”马尔福尖叫,“它要杀了我,我会死的!”
“你不会死!”海格在远处大吼。
“别装了,马尔福,它根本没有碰到你。”哈利走到马尔福面前,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我都被它撞飞了!哎呦,好痛——我的骨头大概是断了。”马尔福夸张地抱着手臂在地上打了个滚。
海格脸色苍白地走过来,弯腰将马尔福举起:“谁来帮帮我——我得带他去医院。”
学生们自觉地退到两侧,为海格让出一条通道,赫敏跑去帮他打开了围场的大门。海格迈着沉重的步伐跑向城堡,学生们跟在他身后,三三两两的小声讨论着。
“他没有资格当老师!”潘西·帕金森流着泪说,“真的无法想象德拉科受了这么重的伤该有多痛,我要去看看他。”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跑上了大理石楼梯。
当天傍晚,马尔福就已经离开医疗翼,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只是他走起路来仍旧歪歪倒倒,右手臂上包裹着厚厚的绷带,还用一根悬带吊着。
潘西扶着他走进餐厅,坐在他身边,在他向其他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的危急时刻时,体贴地将食物切成小块,然后悄悄将盘子换到他面前。而马尔福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照顾。
“他准是装的。”格兰芬多长桌旁传来罗恩愤愤不平的声音,“只是衣服破了而已,他根本一滴血都没流。”
“别说了。”赫敏拉了拉罗恩的胳膊小声提醒,“海格已经缺席了晚餐,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们不要给他添乱。”
克洛伊抬头扫视了一眼教师席,的确没有看到那个庞大的、令人无法忽视的身躯。正当她要收回视线,却对上了西弗勒斯眉头紧锁的不悦目光。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吃晚餐了。
克洛伊一头雾水,但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只能等今晚去问问他了。她草草吃完盘中的意大利面,在离开餐厅时想。半个小时后是麦格教授特意为她开设的变形课,她不允许自己迟到。
西弗勒斯在看到克洛伊离开后立刻放下刀叉,大步追了出去。他在通往地窖的楼梯上追上了步履匆匆的女孩。
“来我办公室。”他越过克洛伊,大步走到前方带路。
克洛伊张了张嘴,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等她走进西弗勒斯办公室时,对方已经拿着一小瓶药剂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过来坐。”西弗勒斯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耳朵?克洛伊刚刚坐下,抬手要摸,就被西弗勒斯捉住了。
“别乱动,我帮你处理。”只是一点小伤,但因为克洛伊的疏忽,渗出的血迹已变成一片黑红色的血痂。
西弗勒斯轻轻用消毒剂将血迹冲洗干净,再用一滴白鲜香精让伤口完全愈合——尽管白鲜香精并不是什么容易配得的药剂,本不该用于治疗在这样的微不足道的划伤,但只有它能确保伤口愈合后不会留下伤疤,因此西弗勒斯还是毫不吝啬地献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私藏。
伤口不大,西弗勒斯不得不离得近些才能看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克洛伊的耳尖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循着那股热气涌上了耳朵。
“好了。”他检查确认伤口完全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后,顺手揉了揉克洛伊的耳垂,“下次救人的时候自己也小心点。”
“你已经知道了啊……”克洛伊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度,她将头发捋下来挡住脸颊和耳朵,低着头躲避西弗勒斯的视线。
西弗勒斯含混地应了一声。他在马尔福来告状的时候从他的记忆中发现了克洛伊的小动作,也是在那时注意到巴克比克张开双翼时尖锐的羽毛划过了女孩的耳畔。只是他没能在记忆中看清她是否受伤。
直到晚餐时,他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