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照例也给科举走报员封了红封,还让程亦羽他们拿出了一小箩筐糖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发糖去了。
对,这就是程钰早上签到得到的东西,她把所有的都拿出来给了程老太太,程老太太给亲近的几家邻居送了一些糖果。
程家人送走了魏县令他们后,便各自回房午休,等休息好了后便被程老爷子全部叫进了堂屋开会。
“现在,小二他们三个也中了举人,我们家看好的那块地可以动手买了,我和你娘是这样想的;
地就买在知文名下,因为知文是秀才,我们可以免除田税;
城里林家赔的房子我们就落在我们名下,铺子我是想落在囡囡名下!”程老爷子说。
乡试第一名,是解元也是秀才,而朝廷的政策是秀才免五十亩田税,他们看上的那块地三十多亩,刚好,足够了。
“爹,以后囡囡是要嫁出去的!这会不会不好?”李花香说道,她的思想还是受到大环境的影响,觉得女儿出嫁,到时候都会被女儿当成嫁妆带走了。
“囡囡不会图你那点铺子,她卖人参的钱都够买两个这样的铺子了,老大家的,以后我们家是要做大事的,眼界放宽一些。”程老太太说道,老大媳妇从小被宠到大,心眼还是不够大。
“是啊,花香,眼光放长远点,以后我们家礼垚是要继续科考的,如果我们是商人,根本不利于他的发展!”程锦说道。
爹娘的想法是对的,现在朝廷阶级分明,商人始终地位比较低,无论这个铺子落在爹娘身上还是他们三兄弟身上,都会影响小子们的科举之路。
现在朝廷规定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而且程钰已经和亦羽小子他们一辈的,把商铺落在程钰身上,是对程家来说最好的选择。
“是我想茬了,”李花香看着都看着她的程家人,羞愧得想抠出三室一厅来,特别是程钰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那就这么说定了,青山脚下的地我现在就去找村长买了,知文你和我一起。
老大,你们哥三个去城里看看青砖那些,要盖咱们就直接盖好一些。”程老爷子立马站起身来,提着东西就带着程知文就出了程家。
“好的,爹,我们这就去!”程锦拉着弟弟们也往牛棚去了,打算去城里问问砖瓦的价格,顺便找一下泥瓦匠。
程礼潇和程礼垚把李花香叫到大房的屋里聊天去了。
“娘,我押镖受重伤的时候,白大夫都说我站起来的机会不大。
可是当时囡囡给我喂了一碗鸡汤,我就觉得自己又能行了,后来她拿出百年人参给我治病,我才得以恢复如初!”程礼潇说道。
程礼潇一直不懂,他本来都感觉自己要进鬼门关了,却奇迹般地恢复如初是什么原由。
直到看见程钰在厨房的水缸里捣鼓,而且她那天给他们递了黑乎乎的药丸后,他们八个的力气都变大了……
“娘,你也不要觉得那个黄金是我们得来的赏赐,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无论是中举还是文章入了那位的眼,都和妹妹有关。
大哥受伤后,我们在家里的那两周,妹妹递给我们两大沓书,治水患的文章是受那几本书的启发,就连此次考试的策论也是受此启发。”程礼垚说道。
夫子常说,读千本书,行千里路,可是他们都没出过白泽县,怎么可能写得出那么好的文章,这都是得益于妹妹给的那本实时政治。
“我…我也没坏心啊!”李花香嗫嚅道。
“你是没坏心,但是你的话会伤到妹妹的,你没发现,自从妹妹来了以后,你们的身体也好了,日子也舒坦了!”程礼潇看着自家娘亲这个样子,就明白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娘,下次你说话之前要考虑一下,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伤到人,对于我们自家人来说,可以原谅你,可是外人呢?”程礼垚知道,他们以后是要走出青山村的,未来的路很艰难,一句话说错了都可能要他们的命。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别总是用你的那点小心思看家里人,我们是一家人,生死与共的那种!”程礼潇直接对老母亲说道。
“娘,你看我二婶三婶是不是很好?我二叔三叔他们是不是也很好?这是家人,不能总是用小惠小利来衡量!”程礼垚对李花香说道。
李花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只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话上不了台面,有点愧疚于家里人。
赵云娘和林盼儿也当没看见,让大嫂自己想通,然后拉着其它人开始做豌豆凉粉了,明天他们终于可以继续去摆摊了,赚钱去了。
程老太太熟练地开始炝起辣椒油来,又是一股霸道的香味传遍整个巷子里。
程铁子闻着香味,看着眼前凄凉的家,因为一个搅家精,他的家散了,儿子儿媳也不和他说话了,就连孙子孙女也不和他亲近了。
程家老宅,程忠听着敲锣打鼓和走报员的高呼声,他再也无颜下去见祖宗了,他把最孝顺最有出息的孩子给赶出了老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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