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滴在纸上,染开一朵泪花。
丛苼把信和玉佩死死的按在胸口,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重现。
就如当年偷偷看着她的花轿离开将军府时一样。
只是今天的痛更深,更刻骨铭心。
是他太胆小,是他太懦弱,如果他早点知道她的心意,如果他当年再勇敢些,把她带走,她就不会死。
但他不敢,将军府于他有恩,如若他把芙儿带走了,那皇帝迁怒将军府,将军府也会获罪。
但最后将军府和芙儿他一个也救不了,一个也护不住。
“小九,进来。”
“师傅?”
“这些都给你,务必全都练下来,师傅还会寻更多的武功秘籍给你,我要你成为这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
“师傅,你怎么了?你不是说学武只为强身健体,只要不被人欺负就行,又不是要当武林盟主。”
“你这小兔崽子,就不能少杠一些,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能让那害芙儿之人,生不如死,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是什么感受!”
“这个您不说,小九也知道,哪怕他是我的父亲,但自从他要杀我娘开始,他便不配为父。
这些我拿回去,三天后我再还给师傅你。”
“不用急,你什么时候记熟了,学会了再还就行。以后成为高手行走江湖厉练,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首先你的这个穿着,还有外表的装扮。
你这外表的装扮……你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长的这么惹眼了?这可不行,一出去准被妖精给吃了。
长成这样,还得防被抓去当小倌,不过你的武功他们也抓不了你,但万一人多呢?蚂蚁都能吃光大象了。
怪不得这容小溪天天来粘着你,你这张菩萨脸,公狗腰,可不好藏,以后还怎样报仇。
不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戴个面具?不妥,不妥,万一被抓了掀了面具,还不是一样,反而死的更快,也不方便。
诶!有了,有个药草汁一途就能变黄变黑,有空师傅帮你弄出来,只是这药汁涂一次仅能维持七到十天。
这配方师傅待会告诉你,你好好记着……还有,以前师傅查芙儿的事情时,差点被杀了,多得楚繁出手相救,你有机会帮我还了这个人情。”
丛苼喋喋不休的嘱咐。
“哈啾!”远在京城的楚繁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了看空中,这鬼天气的,这就开始变天了?
懒懒的反了个身,睡个回笼觉去。反正他纨绔的形象深入人心,上值常常迟到早退的,那个老匹夫还会安心。
给他下毒,让他睡几个月?他的纨绔可不是单纯的纨绔,他那是深入纨绔中学习的,是纨绔中的翘楚。
那点下毒伎俩,想害他,他顺水推舟而已,难得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去玩了几个月。
让人假扮他躺着,反正病人都是又瘦又丑不拉几的,谁会仔细去看,不过是那老匹夫想试探他的底细而已。
只是这上官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把兵权全上交了,害得他又要跑回来,他悠闲自在的日子啊!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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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接过师傅给他的三本秘籍,他随便翻了一下,这些还真是秘籍,他在宫内什么书都看过了。
各种杂记,游记,医书,诗词歌赋,武功心法,拳法剑法都应有尽有。
但是这三本他没看过,看书本年代久远,里面的字体苍劲有力,从字中可以看出,写此书的人可不简单。
这真是失传已久的孤本,皇后娘娘对师傅可真是用情至深,要找到这些秘籍可不容易。
“小九,这是药汁的配方,不过你医术比师傅还高,你博览群书比师傅都多,为师这配方就是多此一举,献丑了。
嘿嘿,小九,你什么时候把那些脑子里的游记,杂记什么的给师傅写出来啊!”
“师傅,自从让别人取笑我又笨又胖又丑后,就再也不曾照过镜子了,我现在的样貌还需要药汁遮盖?难道我这般丑?”
小九摸了摸脸,脸上早已摸不到厚厚的肉,只有结实瘦削的皮肤。难道他真的瘦脱相了,皮包骨的话确实会吓到人。”
“哎,不是,不是,是长得太……太那个……”
“师傅,师傅?小九在你这吗?”
屋外传来一女子的叫喊声。
丛苼眼睛向着小九一瞪,看,粘人精来了。
小九把修长的手指压在唇上,丛苼点了点头,了然。
“小溪,你师弟不在,你的内功心法学到哪里了?进来为师考考你。”
“啊?师傅,我还没洗漱呢!我先走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飞快远去,丛苼叹了一口气,这个唯一的女徒儿,只希望她以后不要走了歪路。
从门缝中看到远去的容小溪躲在墙边暗暗张望,小九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打开里间的暗窗,纵身一跃,如鬼魅一样消失了。
丛苼揉了揉眼睛,小九的轻功又长进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才两天没有考小九的武功,就又增进了。
有点吓人,小九就不是个人,世上哪有这样的妖孽,偏有一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