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想不透这其中有什么关系,让人要置兰儿妹妹和他夫人于死地,若他官场上得罪人,那中毒的应该是他才是。
为何不是他而是夫人?
“程瑞哥哥,还有要告诉你的是,这毒不易解,御医也只是压制,还没有研究出解药,刚才喝的药能压制半年,半年后如没解药还得再吃此药压制。”
“你说什么!”程瑞骤地站起来拉着陈边边的手。
突然一股冷风袭来,把程瑞震开几米外,陈边边落入一个散发阵阵寒意的怀抱,在这炎炎夏日还怪舒适的。
“你是何人?说话就说话,对我夫人动手动脚的,你找死!”
上官燕提剑就要刺向程瑞,陈边边吓得尖叫着拉下他提剑的手。
“他是程瑞哥哥,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
“程瑞哥哥?叫的这般亲密,你都没这样叫过我。说!他到底是谁?”
上官燕脸色黑的像风雨欲来,手中的剑虽没再刺向程瑞,但一直指着他不放下。
“程瑞哥哥是我爹的学生,我们自小认识。”
“呵!这还是青梅竹马的,你为何骗我来临……唔唔”
陈边边伸手捂住上官燕的嘴,这家伙要是再说,不就都让程瑞知道她来临城的目的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兰儿妹妹的何人?”
还兰儿妹妹的叫,上官燕额上青筋都暴起了,猛地拉下陈边边的手。
“程瑞哥哥,他是我夫君。上官燕,你弄疼我了。”
陈边边的玉手被上官燕扯的有点疼,眼睛霎时雾气氤氲,泪水盈盈。
看到夫人哭了,上官燕心里一痛,扔掉了剑,手足无措的抱着陈边边呵护着。
陈边边一边嘤嘤嘤,还一边责怪上官燕,还时不时的捶一下,拧几下。
晾在一边的某些人可都是见惯不怪,但程瑞却没见过,一个英武不凡的俊俏男子对着兰儿妹妹怎的像呵护着一个小孩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又莫名有点羡慕,他和夫人可从没有过这样,他夫人从不使性子,贞静娴雅,乃贵女典范。
他好像从没见过自家夫人发怒过,也没见她悲伤过。
看了看边边和上官燕,还真是被宠爱的有恃无恐,上官月抿嘴笑了笑。
“程叔叔,请借一步说话。”上官月说完朝偏厅走去。
程瑞愣了愣,看着这个八九岁像仙童一样的孩子,他总觉得有点看不透。
“程叔叔,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我和我娘来临城是打算查找李彩菊的事情。”
上官月说完仔细看着程瑞脸上的神情。
程瑞顿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停顿和迷离,然后又恢复清明。
“李彩菊?那不是你姨母吗?”
“半年多前,我爹凯旋归来,被封护国大将军,李彩菊和家里断亲十几年了,也没有和我娘联系过。
却于洗尘宴当天在将军府门前大闹,后来我娘中毒,下毒之人是府中姨娘,而姨娘的毒药却是李彩菊的嬷嬷给的。
我想问清楚程叔叔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李彩菊,或是有没有得罪过李彩菊?”
上官月一眼不眨的看着程瑞,但凡程瑞有点偏袒李彩菊,那这个人她不敢再相信。
识人不清,犹豫不决的人不是合作共赢的伙伴,最终只会扯后腿。
“你说什么?你和你娘来临城找李彩菊不是寻亲?而是来查案子?护国大将军?
没想到你娘嫁的竟然是上官燕,恩师真是好眼光。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因为钱财权势而变得面目全非。
若她只是小打小闹我还可以网开一面,但下毒杀人那就是死罪!前些日子你婶娘走路不小心碰撞了她。
只是道个歉的小事,你婶娘那人善良守礼,而她…李彩菊却打了你婶娘不止,还不依不饶。
我也不想你婶娘误会,便装作不认识她。确实,我像是从没认识过她,她竟是那么陌生狰狞。”
程瑞叹息一声,前尘往事就让它如烟飘散吧!
“实不相瞒,程叔叔,我们逮了李彩菊的嬷嬷,据交待,不止我娘被下毒,李彩菊的丈夫周承的原配也是被她毒杀的。
现在婶娘也被下毒,如果不是求到灵药,我娘和婶娘势必也像周承的原配夫人一样亡故了。”
上官月进一步说出内情。
程瑞非常奇怪,八岁小姑娘能把案情缘由说的如此有条理,还真是天纵奇才。
“…这些你娘和你爹都知道?”
“是的,在将军府我可以做主,若想查下去,会捞出大鱼,就看程叔叔你是否原意查,是否愿意为你夫人报仇雪恨。”
“你知道幕后的人?你……”程瑞有点不敢置信,这样一个冷静的小孩子,说出的话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程叔叔,听说您十岁便中了童生,真是莫欺少年郎啊!年纪轻轻能得二甲进士可真是奇才。
可能叔叔不太相信我,但不要让年龄来衡量一个人,天生笨的人到老都不会变聪明。
我只是不想家人被欺凌,只想欺凌我娘的恶人受到惩罚,而不是因为恶人有多高的地位,你如果甘心安于现状,那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临城。